陈伟和老黑两人瞬间警惕起来,一只手藏在腰后。
来人正是船长杰夫,他异的看著眼前这一幕,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地上呻吟的大副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杰夫的声音带著怒意,看向陈伟脚边那几支枪,“谁允许你们私自拿枪的?”
不过回应他的只有哀豪声。
杰夫皱著眉头,转而看向齐云问道:“齐先生,您还好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几个人拿著枪想来抢东西,被我的人制服了。”齐云沉著脸回道。
杰夫听后脸色骤变,盯著地上狼狐不堪的大副和奥德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这简直是胡闹!齐先生,请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船上出了这种事,身为船长他难辞其咎,杰夫现在很清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平息齐云的怒火,如果对方把这件事情捅出去,那不但他完了,甚至他们整个公司都完了。
毕竟,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给一个强盗公司。
齐云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冷冷的看著地上几人,没有说话。
杰夫见状,乾咳一声,陪著笑说道:“齐先生,您看可否让我先带他们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真死在这里的话,也有些麻烦。”
齐云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在几人胳膊上的伤口扫过,沉默片刻后点点头:“我的人跟你一起去。”
杰夫勉强挤出笑容,点头应下:“没问题。”
说罢,他朝著旁边的船员吩咐道:“把他们带到医务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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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朝著老黑使了个眼神,老黑会意,跟著几人一起离去。
等奥德彪他们被带走后,杰夫又看了眼地上那些枪,脸上再次挤出笑容:“齐先生,您看这些枪。。。要不让我先收起来,放在我那保管,您放心,绝对不会再出岔子。”
齐云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些枪暂时先由我们帮你保管吧,等靠岸了会还给你。”
杰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知道齐云这是不相信他了。
“好的,那就按您说的办,船上发生的事情我会立刻匯报给公司。”
齐云点点头,没再多说。
见他没了交谈的兴趣,杰夫也没再久留,吩附两名船员把地上打扫乾净,隨后他也朝著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內,奥德彪几人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经过简单包扎,暂时止住血了,但要想把子弹取出来,还得等靠岸后去医院,船上的医疗条件有限,没办法动手术。
几人一个个脸色惨白,也不知是失血过多引起的,还是单纯嚇的。
杰夫走进来,看了眼床上的几人,眉头紧皱,语气严厉:“你们简直是在找死!知道这么做会给公司带来多大麻烦吗?”
几人都没答话,一个个神情痛苦的低著头。
“我会立刻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公司,你们做好蹲监狱的准备吧。”
大副闻言,赶忙抬起头来,挣扎著撑起身子,哀求道:“船长,求你不要这么做,我们只是一时糊涂,被財宝迷失了双眼,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求你帮帮我们。”
“帮?我怎么帮你们?”杰夫冷笑一声,“偷枪去打劫客户的东西,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你们这群蠢货,不但害了自己,还会连累船上所有人,我们都將因为你们几个的愚蠢失去工作!”
说罢杰夫懒得再废话,朝著旁边几个负责看守的船员吩咐几句,便径直离开了医务室。
上午,深海猎手號停靠在开普敦的码头。
齐云刚走下船,就见打捞公司的副总凯森,和另一个中年人快步迎了上来。
凯森来到近前,满脸歉意的鞠躬道歉:“齐先生,对於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代表公司向您表达诚挚的歉意。”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老板皮特,我们昨晚得知消息后,专程从约翰內斯堡赶来向您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旁边叫皮特的中年人也开口道:“齐先生,请您放心,我们已经联繫了警局,关於那几名船员,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另外,经过公司的商议,我们决定免除您此次僱佣船只的费用。。”
皮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轰鸣的引擎声打断。
下一秒,三两黑色路虎揽胜停在不远处,一名西装革履的壮汉下车来到近前,朝著齐云躬身道:“齐先生,您好,李总派我们过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