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打了。”傅云星不想被爆杀。
不打就不打吧,祁昂双臂交叠垫在脑后,枕着墙壁发呆。
等许妄结束,一起去食堂吃晚饭。
一张餐桌能坐下六个人,傅云星许妄和祁昂坐在左侧。
温知新被姜寐带到这张即将满员的餐桌前,目光坦坦荡荡地看向祁昂。
细眉微挑,用挑衅来回应对方这份没来由的针对。
温知新不是那种因为害怕冲突而选择回避矛盾的人,所以她把餐盘稳稳当当放到祁昂对面,面带微笑,坐了下去。
许妄坐在中间,对面是姜寐,旁边是傅云星。
他对着姜寐大吐苦水:“我和傅云星在物竞组,有一次我考的特别特别差,我都哭了,结果傅云星看了我很久,说:你哭完记得做今天竞赛作业。”
“没有安慰!没有同情!人类怎么可以冷漠到这个程度!”
傅云星夹一筷子豆花牛柳,面无表情嚼完,然后说:“你也没有写完那次的作业。”
“……”
一桌人笑得乐不可支。
温知新也笑,亮晶晶的眼睛眯起来,视线不小心碰到祁昂,对方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
对视的瞬间,两个人就整齐划一的低头吃饭。
温知新还是不太能吃辣,一筷子菜要配上一大口米饭。
“哎知新,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联系方式?你在班级群吗?”许妄问。
温知新摇头:“群里那个是我妈妈,我没在,你们可以把联系方式写给我,我回去加你们。”
晚修的时候,温知新桌上多了好几张便签纸,和一张成绩条。
便签纸上写的是大家的q|q号和微信号,成绩条是昨晚周测的排名。
班级第二,年级第二。
温知新盯着那张成绩条看了很久,随后很平静地将它揉成一个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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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出租屋的一段路的路灯今天突然坏掉了。
温知新按住刹车,停在了那片漆黑之前。
她怕黑。
原因可以追溯到七岁,那年温知新住在乡下,姥姥偶尔会在麻友那里通宵打麻将,温知新就自己回家。
村里没路灯,全靠一轮悬在天边的圆月照亮那段不长不短的路。
风吹草丛,呜呜的声音声像人发出来的又像野兽发出来的,好像阴森森地蛰伏在温知新身边。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的醉汉,拎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就往温知新这边追来。
温知新怕死了,掐着手心加速往家里跑,但她到底是个小孩,跑不过腿长手长的中年男性。
t恤领子被抓住,醉汉把酒瓶丢到一边,将温知新甩到地上,她一面不得章法地踹醉汉,一面扯着嗓子就开始喊。
村里的狗被吵醒,一呼百应地汪汪汪叫起来,引来大人们出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