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叔公的命令,是个玩笑?”
陈渊的声调陡然拔高,尖利刺耳,充满了被冒犯的怒意。
他往前踏出一步,直接把另一块令牌,黄元的长老亲令,重重地拍在了柜檯上。
砰!
这一次的响声,沉闷而又压抑,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口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孙德的身体猛地一颤,瞳孔剧烈收缩。
那块令牌他认得,那是黄元长老从不离身的信物!
他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褪得乾乾净净,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前一刻还掛在脸上的精明与圆滑,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长—长老——长老令”
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身体抖得像筛糠。
“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还请少主恕罪!”
大厅里的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跟著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怕的不是黄少杰这个废物,而是他背后那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筑基真人!
陈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著跪在自己脚下的孙德。
“恕罪?我看著丹房的帐目,乱七八糟,怕不是早就被你们这群硕鼠给蛀空了!”
他隨手拿起旁边一本册子,看也不看,就直接砸在了孙德的头上。
“现在,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把库房给我封了!没有我的手令,一片药叶子都不许流出去!”
“是!是!小人遵命!”孙德磕头如捣蒜。
“另外,”陈渊拖长了语调,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继续吩附,“本少主最近修炼,手头有点紧。”
“先从库里,给我提一万下品灵石出来。”
“什么?”
孙德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错愣。
一万?
这个数目虽然远不及库房储备的零头,但对於个人一次性支取,已是不小的巨款。
这哪里是手头紧,这分明就是明抢!
“你有意见?”
陈渊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不敢。—”
孙德的喉咙发乾,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只是。只是这数额实在太大,不合规矩,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