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鏢头道:“张望岳回来,卢鏢师他们便出了事,这事情定是张望岳做的。不出意外,苏鏢师、鲁鏢师定被抓了过去审问核实。”
雷骆道:“也就是说段怀安、张望岳如今知道了整个事件內情,就等我表態。”
鏢头点头:“是!”
四海东家继续道:“苏鏢师要是说了四海有挑起福安內訌,吞併对方之心,段怀安会如何?”
鏢头谨慎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厅內有鏢师忍不住道:“岂有此理,东家,我们报官。”
雷骆忍无可忍,抓起茶杯砸了过去。
鏢师不敢躲闪,嘭一声,茶杯碎裂,茶水顺著对方脸面流淌下来,茶叶沾在脑门上,如长了麻子。
“都滚出去!”
几位鏢师哗啦起身,退出议事厅。
“东家息怒!”鏢头忙道。
雷骆极力平復情绪,道:“福安即知內幕,又没有兴师动眾而来,段怀安如今就在等我上门?”
“是的!”
“还要我退出中都?”
鏢头张了张嘴,低沉道:“理应如此。”
雷骆不再言语,手指头叩打著桌面,足足过了百息,他一字一句道,”我先找段怀安请罪,你依我之意备后手。”
鏢头忙道:“东家不可,我去。”
“你不够分量。”
雷骆的声音就像是从嗓子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
福安鏢局武场。
“嗖!”一声,大枪从穆念慈手中飞出,呼延雷抖腕,鏨金虎头枪將木桿子的大枪拦了下来。
呼延鏢师餵招,穆念慈使岳家枪法,但终归因招式不嫻熟,劲力又不及对方,三下两下大枪就会被挑飞。
“再来。”
穆念慈也是有韧性的人,快走几步捡起大枪,只是低头捡枪的剎那,贝齿都快咬入到唇里面。
周岩休息间旁观,他將板凳稍微移动的距离穆念慈远一些,免得大枪砸向自己。
鏢师王逵便在这时疾步而来:
“呼延老哥,周兄弟,四海东家来了,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