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温晗闯下的祸,顺带着收拾温晗。
眼见着对面有位置,温晗偏不坐,非得跑同一边和柏泽岸挤,腿挨着腿。
柏泽岸警告似的看他一眼,他便抿着唇笑,笑得无辜又乖巧。
因为味觉极其迟钝,所以温晗每次吃饭都无比艰难。
如果不是为了打架而储存体力,柏泽岸怀疑他很大可能会把自己饿死。
果不其然,身旁的温晗挑挑拣拣磨蹭着时间,不过一会儿便放下了筷子,自以为动作无比隐蔽。
“饱了?”
柏泽岸问他。
温晗眨巴眨巴眼,轻轻点头。
柏泽岸看了他一眼,同样放下筷子,动作优雅地擦过嘴,又擦干净了手。
温晗心中忽然浮现出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一点不带犹豫,转身就想跑。
然而柏泽岸下一秒便抓住他,一手探进衣内,先轻轻揉过胃,又朝下滑去,摸到了单薄的布料。
温晗挣扎间露出了劲瘦的腰腹,凉意刺激皮肉,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先遮哪儿。
“饱了?”柏泽岸又笑,也不戳穿他,将凳子朝后拖了半米,又把温晗给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那就吃点儿别的。”
温晗:“?”
他在裤子被扒下来之前及时拉住了裤头,绷着一张脸努力解释:“其实我还有点饿,真的。”
然则柏泽岸早就挖好了坑等他朝里边跳,将人又妥帖地放了回去,嗓音温和得不像话,哄道:“吃吧。”
“哦。”
温晗拿起筷子,低头纠结地看向碗里的面,气得脸都鼓了起来。
柏泽岸却站起身,给小白添了水和粮。
小猫喵喵叫,舔过几口就开始蹭他。
温晗:“?!”
“柏泽岸!”
“好,不摸了,乖。”
柏泽岸站起身,靠近温晗,却见他如临大敌地盯着自己的手,抱着碗朝后退了好几步。
柏泽岸:“?”
他轻笑一声,心想乖乖简直不讲道理,却还是了然地选择去洗手。
温晗晃晃尾巴,脱下外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旋即很利索地将剩下的东西给解决了个干净。
饭后,二人习惯性的出去散步。
温晗被毛绒帽和围巾包裹得严实,走至路灯下时,忽然发现天空开始飘雪。
柏泽岸俯身,捂住他的耳朵。
温晗顺势仰头,朝后倒去。
他知道柏泽岸会接住自己,所以格外有恃无恐。
柏泽岸低声笑着,张开大衣将人全然拢了进去。
鼻间充斥着清浅好闻的气味,温晗深深地嗅了几口,又迅速探出脑袋透气。
柏泽岸伸手替他扶正帽子,又摸过他的手,问:“冷吗?”
温晗矜持回答:“一点点。”
“好,再转转就回去。”
柏泽岸视线朝旁一瞥,见有东西鬼鬼祟祟地缩在灌木丛里。
于是他松开手,将人给“放”了出来,顺带一脚踹开了跑来的小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