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钳住手的万育才当即尖叫出声,他感觉姜颂禾轻轻一动自己的胳膊就像是要脱臼了,他大喊:“姑奶奶!”
姜颂禾微微松了松手,歉歉地道:“不好意思,有点控制不好力度,我现在轻点。”
你还轻点……
万育才觉得自己快气晕过去了。
“姜队,年予白在这里。”
林建刚从左侧屋子里扶出来一个人。
他被打得满身血痕,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不粘有血迹的肌肤。
“谢谢。”年予白虚弱地说了句。
“不客气,”林建刚关切地道,“年老师你伤得很重,攒些力气,别说话。”
“嗯。”年予白虚弱地点点头。
“你自己能起来吗?”姜酩野看着姜颂禾问。
“我起不来,我腿抽筋了,动不了了。”姜颂禾委屈地盯着他,仿佛被囚住脖子的不是万育才,而是她。
“咳!”万育才吃疼地喊了句,“姑奶奶我脖子!你腿抽筋了别死命压我脖子啊。”
“我没压,你胡叫什么!”姜颂禾反驳。
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姜酩野:……
“来人帮个忙。”姜酩野招呼了句。
路过的几名警员合力把姜颂禾和万育才分开。
站起身子的姜酩野冲着林建刚道:“刚子,你先开车把年老师先送去医院。”
“好。”林建刚应下。
“你们,先把万育才送去警局,交给老王审讯,”姜酩野道,“剩下的人,搜集一下物证。”
“是。”一旁的警员应下。
“哥,他还有同伙,”站起来的姜颂禾顾不上还在发麻的腿,她着急地提醒,“至少有三个,俩男一女,就在我们县里,你快派人去抓他们。”
“早就去了。”姜酩野严肃地盯着她,“我在看到你留下的纸条后,就派人去调查了万育才亲近的人,现在正有一小队人往那边赶呢。”
“哦。”
姜颂禾弱弱地应了声。
她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的泥土,一边注意到姜酩野正用并不怎么友善的眼神盯着自己。
姜颂禾粉嫩的小脸早就被她自己折腾地布满灰尘了,她扫着鼻尖,心虚地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姜酩野脾气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用力戳了几下姜颂禾的脑门,咬牙切齿道:“姜颂禾,你长本事了啊,一个人就敢冲犯罪嫌疑人家里抓人。”
“是、不是、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啊?”姜酩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
他每说一个字,都要用力戳姜颂禾脑门好几下。
姜颂禾被他戳得直趔趄。
“谁让你们溜得这么快的!”姜颂禾护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提防地仰头盯着他,道,“我本来想告诉你们我的推理的,谁知道我一回神的空儿,整个警局就剩我和保安大爷了。”
“为了保护人质,我就只能先来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