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孤零零的废旧屋子很多,他们大多是农忙时,家里人守庄稼用的。
这个年代没有摄像头,粮食又不是很充裕,小偷小摸几乎遍布各个大街小巷,他们不挑粮食也不挑钱财,只要能搞到手的东西,他们都趋之若鹜。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粮食,很多农民都会选择在晾收的季节里,孤身一人住在庄稼附近。
后来随着时代的渐渐发展,很多人觉得麻烦,村支部想出一个招,那就是挨家挨户选出一个人,让他们轮流在庄活地里值班。
为了防止他们冬天挨冻夏天淋雨,很多村里人便联合出资,在地头的位置上建造了一个值班室。
而草垛旁边这间破旧的屋子,应该就是当时村里建造的。
只是现在有些破旧了,墙体支离琐碎,右侧的墙角更是像被某把大刀砍了一大截。
顾枳聿赶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人。
他和姜颂禾对视一眼后,才把人带去了警局。
这一日的警局,比往日冷清,不少警员都趁着没啥案子的间空跑去隔壁市交流学习去了。
值班的只有姜酩野、顾枳聿。
刚准备下班的姜酩野看着顾枳聿和姜颂禾分别拎着和扶着两个人,他蹙眉:“什么情况?”
“强!奸未遂,”顾枳聿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犯罪嫌疑人,道,“被我们抓回来了。”
“我没有,警方你们抓错人啊。”被顾枳聿拎在手里的周富强挣扎着说。
“既然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要跑啊,”顾枳聿道,“中途还把外套扔地上了。不是怕我们认出来,还能为什么?!”
“我看到有人追我当然要跑了,”周富强侧过头,道,“你在路上走着,一个人突然追你,你不跑啊。”
“我没做坏事,我干嘛要跑?”顾枳聿道,“你跟审讯员说去吧。老王!”
姜酩野看着被姜颂禾安抚在一旁椅子上的女人,他走过去,说:“你好,我是警察,能方便告诉我,刚才欺负你的是这个人吗?”
女人没有吭声。
姜颂禾拿着一杯水走过来塞她手里。
女人本能地接过:“谢谢。”
“什么情况?”姜酩野疑惑道。
“失明的聋人,”姜颂禾解释,“但是会说话。”
顾枳聿走过来道:“说明她不是天生的聋子,应该是后天得了什么病。”
“嗯。”姜酩野很赞同他的话。
“镇子里有认识她的吗?”姜酩野问。
“我托人调查了。”顾枳聿道。
注意到这次姜颂禾以外地安静,姜酩野问:“你咋了?”
姜颂禾指着女人的手道:“她的两只手都太光滑了。”
“什么意思?”顾枳聿问。
“照理说一个盲人想要正常行走,她须得配一个盲杖,”姜颂禾分析道,“可她双手内侧皮肤光滑,没有细茧,说明她不曾长时间使用过盲杖。”
姜颂禾话音刚落,她便细微地注意到,女人叠握的双手不着痕迹地往身前缩了缩。
她蹙眉,死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