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颂禾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表述方法不对,她继续道,“不对,我和我哥没有骗你,我们真的是路过。”
“虽然我和郑召龙是亲戚,但是我家和他来往不多,我和我哥都很讨厌他。”
“是吧哥。”
“是啊,”姜酩野道,“我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碍于亲戚的面子,只能忍着。”
“你们为什么讨厌他?”徐文豪问。
“他人品这么坏,我们讨厌他还需要理由吗?”说着,姜颂禾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后的碑铭。
左侧刻着四个小字:先考、先妣。
中间则用红色笔刷刻着两排,十六个大字:德范长存、音容宛在、流芳百世、永垂不朽。
右侧则刻着小字:子徐文豪、女徐闻洁敬立。
徐闻洁?!
看到墓碑上的字,姜颂禾身体怔了一秒。
她姓徐?
徐文豪?徐闻洁?
俩人是兄妹?
姜颂禾的脑子飞速运转,想起先前姜酩野在坟场外所说的——那个被郑召龙猥亵过的小女孩的父亲就被埋在这里。
所以眼前这个墓碑就是……埋葬小女孩父亲的地方。
那么那个被猥亵的小女孩就是……
姜颂禾震惊地看着站在徐文豪身后的徐闻洁。
“哥,我们先办正事吧。”徐闻洁催促道。
“行。”
徐文豪应完,他一只手把郑召龙原地提起来。
他钳住郑召龙的脖子,让他端正地跪在墓碑前面。
“爸,我们终于把郑召龙这个畜生押过来见你们了。”徐文豪道,“十三年前的一天晚上,这个畜生借着醉酒猥亵闻洁,为了给闻洁讨回公道,你领着闻洁去警局报警,希望可以以此来让这个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你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证据确凿的案子,他却可以借着自己醉酒逃脱惩罚。”
“他仅仅是被拘留了五天和罚了500块钱。”
说着,徐文豪从口袋里拿出500块钱皱皱巴巴的一沓纸币。
两块三块的都有,它们各自以自己的角度蜷曲着,像是被当做货币交换了无数次。
“得到这样的处罚结果,我们虽是不服,但是还是决定忍下去,毕竟闻洁以后还要嫁人,继续闹下去,对她的名声不好。”徐文豪继续道。
“可是,谁知,就因为我们过于善良,这个畜生竟然因为赔偿的这500块钱,对我们家怀恨在心。在拘留释放的那天,他来我们村里造我妹妹的黄谣。说她不知质检点,和很多男人上|过|床,甚至还说她勾引学校老师,让她在村里蒙上不干净的污名……”
“学校同学对她指指点点!学校老师的对象还冲进学校打她巴掌,还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这么多谣言都是针对她一个人的,为什么不针对别人?!就连村里那群不明真相的长舌妇,也在茶余饭后说我妹被你猥||亵是活该,是她太骚了。”徐文豪说着,像是被自己的话气笑了,他起身一脚把郑召龙踹倒在地。
“你个畜生,对得起我妹吗?她当时才12岁,我们全家得罪你什么了?!”
徐文豪生着气,他站起身子,抬腿就要又要冲着郑召龙的肩膀踹过去。
徐闻洁赶紧抱住他:“哥,冷静。”
郑召龙没骨气地直接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