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冕刚刚在看他,很安静,但凝起来的眉头和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又好像有好多话要说。
最后只剩下一句很轻的:“抱歉,是我唐突了。”
“什么抱歉?”盛溪屿一脸懵,“幻听了?”
林冕:……
显然不是。
林冕又做出那副无语的表情。
除掉冷漠的下垂眼,连抿紧的唇都表达着他的无语。
盛溪屿现在一见林冕这样,就有一种胜利的感觉,好像林冕是彻底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够爽!
“好吧,你说得对,我现在确实没想过。”盛溪屿凑近,嗓音里在笑,刚刚凝固的气氛瞬间消散化为泡沫,他伸长手臂苦恼地勾住林冕脖颈,下巴很自然的往林冕肩头上靠,被林冕带着走,“你说,像我这样的,未来能做什么?给个建议?”
林冕背脊挺直,听出盛溪屿的声音里有不安的情绪。于是抬手揉一把盛溪屿细软的头发。
动作很轻,是在安抚的意思。
盛溪屿敏感地抖了一下。
林冕收回手,好久后手心里还留有触感供予回味,“这个我给不了你建议。”
肩上的人不重,反而因为太廋,下巴硌得他肩有点疼,只需要稍微侧目,他就能很清晰地看到那张极具侵略感的侧脸。
睫毛很密很长,眼尾上挑。
就这么看过来时,很难不引人注意。
好看得过头,是很适合当明星的长相。
甚至,比来时听车里的同学们提到的那个男明星还帅气些。
“你那么聪明,你就帮我想想呗。”
嗓音也是好听的。
“想不了。”林冕说,“如果是要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你非要我当这个恶人吗?”
“你本来就很可恶,完全就是大恶人。”盛溪屿冷哼,又轻嗤一声,“再说了,你再怎么可恶,能有叫我下海挂牌那些人来得恶劣?”
“啥意思?”偷听的相淳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凑到段寰槿耳边问,意外的纯情。
“傍富婆的意思吧?”段寰槿耳根有点红。
相淳愣了愣,吸一口凉气,“靠,盛哥都他妈经历过啥啊……”
“我不会那样。”林冕回答得很郑重。
“嗯?”盛溪屿做出无所谓的态度,却紧张地舔舔唇,“怎么这么笃定。”
林冕沉声说:“我跟奶奶承诺过。”
盛溪屿呆愣着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林冕是跟奶奶承诺过。
说会心疼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