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歌声,是阿朱在唱他们刚来时听的那首歌。
两人直到消失不见,阿朱都不肯停。
阿朱她施展了一点法术,將这缕执念交给了双鱼玉佩。这灵物似乎也知道自己愧对她俩,也没有排斥。
他们顺著溪水往外走,走了三天三夜。
出山口时,见著个砍柴老汉。
刘晨上前问路:
“老伯,剡县刘村咋走?”
老汉上下打量他们,眼神像看疯子:
“外乡人?刘村早没了,三十年前山洪,冲得连块碑都没剩下。现在是新建的刘门山村。”
阮肇踉蹌著退半步,撞在刘晨身上:
“不可能……我们才离开不到一年。”
“我叫刘晨,他是阮肇。我们著急回乡,还请老伯不要骗我们。”
老汉啐了一口:
“不巧,我也姓阮。你们和我开玩笑吧,那是刘晨阮肇,已经过去七世了。
当年有俩后生进山採药,再没回来。
后来一道士路过,说是被虎精吃了。
到现在我们都拿著嚇小孩,让他们天黑前就回家呢。”
七世?
刘晨难以置信。
他想起仙子说过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原来不是誆骗他们的。
“算了,我看你们也不像是说谎,口音也很接近,走吧,我带你们去祠堂。”
两人跌跌撞撞跟著老汉到新庄
村里房子都是新盖的,灰墙青瓦。
日子看来挺富足的。
祠堂外,白鬍子老头正悠閒地晒著太阳。
他將信將疑地听了两人的故事,又核实了一下族谱,突然对著刘晨跪下:
“原来是先祖回来了!先祖显灵了!”
“不用行此大礼,你先起来,讲讲我家后来怎样了。”
这么一个老头叫自己祖宗,刘晨多少有些不適应,急忙让他起身。
老族长把刘晨拉进祠堂,翻开了一下宗族的记事,指著供桌牌位说:
“你娘在你走后不久就去了,临终还念叨你名字。你的大儿子后来生了五个儿子,如今传到第七代了,也算人丁兴旺。”
他指著个半大孩子:
“这是你的七世孙,叫刘念晨。犯了先祖名讳,我下次让他家里改掉。”
那孩子眼睛圆圆的,像极了他弟弟。
“我弟弟的后人呢?”
“娶了你的妻子,但是一直没有小孩,名义上是他的宗嗣,但你一回来算是绝嗣了。”
刘晨想摸摸七世孙念晨,手伸到半路,缩了回来。
那小孩缩到了老族长身后,怯生生看著刘晨,不敢上前。
“你这小子,这是你祖宗!”
“小孩不懂事,莫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