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霞將吴飞扔在穀仓里。
隨后他审起了另一人。
两人供述的內容,基本一致。
朱云霞见这人没有什么新的情报,给他来了个痛快。
隨后,他蹲在溪水边,把衣服和身子都洗了一遍。
村里的老婆婆老爷爷提心弔胆了一夜,也都走了出来。
他们指指点点,却没人敢正眼看朱云霞。
清秀的外表,书生的打扮。
长著好欺负模样,让人难以联想那杀起人来毫不手软的举动。
在他们心里,这小子甚至比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流寇还要可怕。
朱云霞去了刘阮祠,让阮家的族老,安排一下阮梅的爷爷的后事。
做完这些,他回了家,阮梅也已经醒了。
两人相视无言。
朱云霞將早饭端到她面前。
阮梅喝了一口白粥就放下了碗,小声啜泣。
朱云霞伸出手,抱著她,轻轻拍著背。
“白眼狼,你为什么要回来,还不如让我就这样去了。”
“你哥让你照顾我。现在我好了,怎么能无动於衷,坐视不理呢。”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都是我不好。”
“不,不是你不好。是哪些草菅人命的流寇,是那些滥杀无辜的满人!”
“我还活捉了他们一个同伙,关在穀仓,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阮梅擦了擦眼泪。
隨后,两人来到了穀仓。
吴飞见他们过来,虽被绑著,却仍旧努力磕了两个响头,挺直了腰板。
“阮梅,你会用刀吗?”
朱云霞把刀递给了她。
“阮梅?姓阮?”吴飞喃喃自语,抬头仔细端详她,“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你怎么知道?”
阮梅和朱云霞异口同声道。
原来,他们之所以知道清军驻扎之地,是因为在他们这伙儿人刚来这里时,遇到了阮明。
他们帮助阮明干掉了身后的追兵。
头头觉得这小子也是被清军逼的,想招他一起共事。
谁料这小子斥责他们“未战先怯,战而后逃”,没有一点家国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