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智无將掛著的双鱼玉佩交给了他这个书贩子,离开了这里。
现在回想起来,这次的梦尤为模糊,也莫名其妙,就与平时那些梦一样无厘头。
朱云霞骑著马,阮梅则搂著他的腰,趴在他背后,睡著了。
白织反倒不困了,一路爬到了马头上。
“你就不怕掉下去吗?”
“我有八条腿,抓得很牢的……”
话没说完,它就飞了出去。
朱云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白织。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太轻了。”
“別给我添乱啊,要是把你弄丟了,后面那个姑娘会伤心的。”
“我有办法的。”
白织吐出丝线,做成一个小球,再绕出一根线掛在他脖子上。
它得意洋洋地从小球探出一个脑袋:
“怎么样,还不错吧。”
“厉害,厉害。”
“就是,就是。”
朱云霞微笑著,不知为何,自己很放鬆,心里还挺开心的。
若是可以,他希望天天都能如此。
或许是沾了白织的福气,好几天过去,朱云霞都没有遇到清兵,一行人顺利来到了绍兴的海港沥海所。
从这里可以前往舟山,投靠鲁监国政权。
此时正值六月,舟山的肃虏侯黄斌卿正与鲁监国朱以海拉锯,不让其进城。
此时,若是能献策献计,说不定能扭转朱以海的尷尬局面。
再不济,他也能获得一些助力。
不过,当下朱云霞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船民不愿意出海。
“我们也想下海捕鱼,养家餬口。可现在,出再多钱,我也不愿意出海。”
“是为何呢?”
阮梅有些焦急。
此时清军还无暇顾及这片区域,无疑是出海逃遁的最佳时机。
若是拖上几日,谁也不敢担保清军会不会派人管控此处。
“你们问我无用,去海边看看就懂了。”
海面上,有一群不明生物。
鱉身人头,足差长而无甲,其头上无发,因而被渔民戏称为“海和尚”。
“怪哉,长得真奇怪。不过我觉得,他们体內的妖气都没我足,应该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