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茵突然暴怒:“那你他妈倒是不要跟他领证啊!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
“你是不是觉得赵青时非你不可了,你无非年轻漂亮一点,除了这一点你有哪样值得他看上你,他只是还没发现你虚伪的一面,放心吧,他早晚会发现,然后抛下你,到时候谁看谁笑话还说不准呢。”
“跟你取消婚礼的人不是我,是赵青时,你为什么不去找他麻烦,是觉得我好欺负吗。”阮相宜说,“改变人生轨迹的不止有你,如果非要说错的话,为什么你觉得你才是被伤害的那个,你自己也说一开始跟赵青时有婚约的人是阮玲玉,那你自己不是也抢了别人的未婚夫,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你可以这么理所应当的骂我?”
“上次见你,哪会儿想到你嘴这么厉害。”
“好处都让你占了,你当然能说这种的话。”
阮相宜不想跟她继续聊下去,这种话题没有一点营养,她很生气,背起包:“还有一点你说错了,如果赵青时真的抛下我,我不会给你看我笑话的机会。”
“他要是想离婚,我可以立即去民政局跟他办手续。”
阮相宜背着包决绝地走出咖啡厅,她点的椰奶一口没喝,李文茵看见咖啡杯上印着的口红,点开手机,页面正在显示录音。
她不好过,那么谁都不要想好过。
晚上,赵青时察觉到她兴致不高,亲她都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点抗拒他。他收起手,把她衣服拉上去,以为是这几天累到她了,亲了亲她额头:“睡吧。”
阮相宜睡不着,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跟他提今天李文茵找她的事情,一想到如果告诉他的话,那她岂不是又变成爱告状的人。
都怪他!
阮相宜烦得推开他的手。
赵青时:“?”
“才几天,你就腻了?”他幽幽问。
“什么。”
“阮相宜,你太过分了。”他控诉。
“……”
到底谁过分啊……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她满头雾水。
“你自己想。”
“……”
“想不到。”
演都不演一下吗……
赵青时正要开口,又听她说,“想到了。”
抬抬眉:“嗯?”
只见阮相宜走下床折进衣帽间,他坐起身耐心等了一会儿,看见她拿着一个袋子过来递给他,他打开一看,里面是枚打火机。
“你今天去逛街给我买的?”眸中闪过三分惊喜。
第一次送他礼物,不太了解他的喜好,有些不太自信:“嗯。你喜欢吗?”
赵青时捂住心脏的位置,歪头笑:“我可太喜欢了。”
阮相宜学他扬眉。
翌日上午,赵青时收到一份快递,没有任何信息,拆开一看,里面躺着几十封用牛皮纸包好的信件,拿起一封,上面写着赫然几个大字“沈怀孟收”。
信件扔回纸箱,赵青时叫夏黎先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寂静到可怕。两个小时后,赵青时搬着那一箱信件,坐在沙发区一封一封拆开看。
少女娟秀的字体诉说着情话,他似乎还能想象到她趴在桌上,是用了多大的期待与爱意写出这种文字,每一个字在心里斟酌了几千遍才复刻到纸上。指尖忍不住颤抖,看着这一箱,他实在是不想去思考,她那时是有多喜欢沈怀孟。
看完几封,他没有心情在看下去,揉成一团扔回纸箱,暴躁地把纸箱踢去角落,想叫人进来销毁,电话拨了出去又挂断,这些信件封存完好,应该是没有送出去。
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她还是心疼自己。
算了。
反正现在她跟沈怀孟已经不可能了。
他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