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茵轻轻放下筷子,一脸局促:“是不是因为我,他不高兴了?”
两者对比让皱荀音的火气一下灭了:“怎么会,他今天一直都这样,别管他,他不敢对你不高兴。”
李文茵摇头:“那次在拍卖会上见到他,他好像也不怎么高兴,是不是因为我,他不想看到我。”
“阿姨,我还是先走吧,我明天再过来。”
“不用,你走什么,来者是客,是他没礼貌,你不用管他。”皱荀音问,“你刚刚说在他拍卖会上不高兴是什么意思,他对你态度不好?”
“也没有不好,可能是避嫌吧,相宜在旁边。”
赵闻若有所思盯着她看一会儿,打断:“先吃吧饭吧。”
赵青时感觉自己晕头转向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猜想是酒精的原因。
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一只手腕塔在额前,另一只打开手机,点进阮相宜的聊天框。
赵青时:今晚会回来吗?
几分钟后,阮相宜回:早点睡,晚安。
赵青时扔开手机,觉得嗓子有点疼,头上的吊灯转得越厉害,他闭上眼,不到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
没注意到,门被人推开了。
李文茵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拖鞋与地板擦出极小的声音,床上的人没动静,她放下牛奶,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
从他的额头,睫毛,鼻梁,嘴唇,下巴,一点点仔细看下去,视线最后定在他的唇上,他的唇薄,看起来更绝情,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怎么可能这么绝情呢?李文茵想不通,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个男人每天晚上躺在她身边,她就嫉妒得发狂。
认识他后她就在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要得偿所愿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抢走,她不甘心。
“她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这么舍不得她。”李文茵的手抚上他的眉骨,他长得好看,就连睫毛都这么优越。
手慢慢往下,解开他西装扣,马甲,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她最喜欢看他穿衬衫,干净迷人。
他没打领结,她很容易就解开他上面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锁骨,就在手要触碰上去时,忽然想到什么,点开手机,趴在他胸口拍了张红唇自拍。
独自欣赏了会儿,最后点开短信,发了出去。
放下手机,听他喃喃:“相宜。”
李文茵没听清,以为他要喝水,附身侧耳,却听到那两个字。
相宜。
又是她。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李文茵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她到底哪里不如阮相宜。
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既然得不到,那就索性毁了他。
她俯身低头,对着他的唇一点点靠过去,就在要碰上时,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在干什么?”
李文茵抬起头,皱荀音站在门口,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看。
既然被发现,她也懒得装了。只是有点可惜。
“您不是看到了吗,我亲爱的阿姨。”
“文茵,青时已经结婚了,你还是不能放下吗。”
“阿姨,你好像弄错了,他婚姻幸福,生活美满,凭什么要我放下?”李文茵觉得可笑,“您自己以前不是说,只有我才配做你的儿媳妇吗。”
“是阿姨的错,阿姨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你很好,你还有大把的人生,阿姨希望你不要把时间再浪费到他身上。”
“阿姨,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我的朋友,家人,同学,甚至是那些不相干的人,他们都知道我被逃婚了,在背地里笑话我呢。”
“联姻是您跟我爸爸商量好的,您自己也说他非我不娶,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您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皱荀音:“文茵,是阿姨对不起你。”
“对不起这三个字我都听腻了。”李文茵觉得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