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吧内,醇厚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姜璨与贺延南就合作的大致框架进行了更轻松的交流。
姜璨也在贺延南隐蔽的三言两语里,得出她真正想要的答案。
只要有贺氏嘉木轩参与的项目,过审只是时间问题。
这才让姜璨真的放下心来。
“不过是通行许可,倒是忘记烁长是你的产业,这才漏了。”贺延南笑:“即便你不带臣寒过来,你一句话,我也能给你办了。”
贺延南正在书架前给姜璨介绍部分木料,突然开口问她这个问题。他们这边离沙发较远,傅臣寒大概率听不到。
姜璨挑眉,“贺总客气,我哪有那么大面子?这话可不能给我家傅总听到,不然以后可不带我出来玩了。”
贺延南笑了,不可置否道:“带你出来玩?傅太太雅兴,我这云顶雪茄可从不接待家属女眷,你可是特例。”
家属女眷?
姜璨微微眯眼,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加上这些天众人在她耳边吹的风……
“贺总,方便向你打探些事么?”
姜璨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未施粉黛,只涂了一层润泽的无色唇膏,美的清丽脱俗。
贺延南挑眉:“小璨也算作我学妹,便是嫁给臣寒前就曾听过学妹的美名在外,怎么不算方便?”
两人都是瑞士圣莫里国际艺术学院毕业的,只不过错届,贺延南早她几年就读。等姜璨去到那里,已经布满贺延南留下来的“东方传说”了。
“过奖过奖,多亏学长在瑞圣打下的良好基础,在哪儿的华留哪个没受到过延南学长的光环照拂?”姜璨客客气气的恭敬回去。
贺延南轻笑:“只不过比你早几年入校,否则凭你出色的能力,当年影响力最大的可就是小长学妹了。”
姜
璨又道谬赞谬赞,旋即单刀直入:“傅臣寒和你们白师妹的事是真是假?”
这句把还在车轱辘话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贺延南炸了个猝不及防,难得卡壳的“嗯?”了一声才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学妹真是不言则已啊。”贺延南微微眯眼:“你想知道什么?”
“就要个真假啦!学长这么如临大敌干什么?”姜璨笑嘻嘻的不当回事:“身边总有人来烦我,我这不也是心里有个底么?”
贺延南仔细的打量着她,权衡利弊后无奈的对她道:“这次你或许真不能太放轻松了,小璨。”
得到这答案的姜璨显然有些吃惊,贺延南竟都会说这种话吗?
“怎么说?”
贺延南原本有很多想说的,但话到口边就被喊了过去。他们其他的合伙人来了,要开始谈正事了。
“晚点再聊吧,我先进去了。”
姜璨挑眉表示理解,并且坐下来,开始安静的沉思。
或许,她真的要做些什么了呢。
姜璨无意识的卷着发丝,浓密长睫轻轻垂目,遮掩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傅臣寒推开家门,指尖还残留着应酬场合雪茄的冷冽余味。
他习惯性地松开领带,踏门而入时,便看见姜璨慵懒蜷在沙发上的身影。
还有温暖馥郁的食物香气,混合着清甜的花香,如同温柔的网,瞬间将他包裹。
他脚步顿在玄关,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闪过一丝笑意。
长条餐桌上铺着熨烫平整的米白色亚麻桌布,两盏精致的复古黄铜烛台静静伫立,跳动的烛火在精心擦拭的高脚杯上映出温暖跃动的光晕。
桌心是一簇盛放的白色郁金香,花瓣在烛光下如同细腻的羊脂玉。
准备这一切的姜璨可能是累的睡在了沙发上,也可能是困了,毕竟她很不喜欢熬夜,总嚷嚷着会影响她第二天的美貌。
她穿着一条柔和的米杏色针织长裙,长发松松挽起,用一支简单的木簪固定,几缕碎发温柔地垂在颈侧。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她侧脸柔和的轮廓,平日里张扬的美貌此刻被一种沉静的、近乎圣洁的温婉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