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红狸,后面的几天,邬玥就听到了消息,已经恢复了公主身份,目前已经搬入曾经的恪王府,并由皇家的教习嬷嬷教导皇家礼仪。以及还要面见不少官家女眷,皇室宗亲等等,很忙。
邬玥见过一次,或许骨子里就是真公主,举手投足已经有了皇家的威严。
即便还和以前一样叫她师姐,不过她看着,好像也有什么在悄然改变了。
不过,这是红狸自己的选择,是在外面闯荡江湖当一个神偷狸猫,还是回到王府当公主,那都是她选择走的路。
而她离开王府的日子也要到了,隔天就是,可秦暨到现在没有将文身路引给她。
邬玥有点心急,却又告诉自己,明天才是最后的期限,现在心急也没用。
心里挂念着事,她夜里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后背贴上了一个冰冷的胸膛,以及宽大的手掌穿过红肚兜之下,覆盖着冰冷和火热交织。
他的唇也凉,叼着系在后背的肚兜带子拉开,稀稀落落的吻落在白皙的后背添了新印子。
前两日他留下了很多,刚消,又覆新的痕迹。
邬玥被他闹醒,也是冷醒。
她是侧着睡,在他胸膛里回过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秦暨的模样,冰蓝色的眸子,现在头发也成了银色,自下而上,发尾上来已经银白了一半,只留有上半部分还是黑色的,很快就蔓延而去。
邬玥惊讶,他的寒毒之症怎么越发严重了!
前两日他的发尾只是出现了银色,这不过两天才时间,就已经半白了。
而且之前还是隔五六天,现在才隔两天就发病。
她见过秦暨发病的状态,至虚弱,又是至疯狂,是蚀骨的疼,每时每刻都是痛苦的折磨。
一般人发病一次都承受不住,可他却能咬牙坚持了二十年。
华丽的锦衣将伤痕累累的身躯包裹起来,世人只看得见他的位高权重,光鲜亮丽,无人窥见这衣服之下的伤痕。
邬玥眼露着担心,“你”
只是她刚开口,就被秦暨堵住,粗粝的触感与她交缠,强势地搅乱了她的所有话,反咽了回去,碾压成碎片化为暧昧。
秦暨的理智在病发时被一遍遍的折磨,可他依旧保持着清醒。
这会儿,他捧着邬玥的脸,和她额头相抵,唇齿缠绵许久后的热度攀升,融化了他呼出的白雾,看清了彼此面容。
“给我,好不好”
“玥儿”
秦暨的声音沙哑,是内里并发的折磨而叫他苦苦压抑的难受,也或者是此刻想要她的想法达到顶峰。
他的眸子很温柔,好似有暖阳照进了那片冰川。
“好”
迎着他的目光,看见了他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郁情意,邬玥一怔,伸出双臂够住了秦暨的脖子。
她主动送上了红唇,释放的信号,令秦暨本就不多的自控化为了虚无,冰川之上燃起了一层烈火,温暖着彼此。
疯狂的,抵死纠缠的最后一夜,直到五更天,秦暨要去上朝了才结束。
一夜没睡,他依旧是精神抖擞,眼睛头发恢复了正常,可,隐约能够看见有不少的银白发丝藏在乌发之内。
邬玥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的身边冰凉凉,早就没有了秦暨的身影,只是,在他睡的位置上看见了她的文身路引。
邬玥惊醒来,没有了任何睡意,她坐起身,拿过文身路引检查,是她的。
同样,她也发呆了许久。
今日的早朝很吵,关于各地政事,关于边关战事,他们吵到能掀翻了金銮殿。
往常是秦暨在主事,而小皇帝就坐在龙椅当个吉祥物,没有出声的机会。
可,这段时间以来,秦暨却反常的很少出声,群臣百官若是问“王爷,此事该如何安排?”,他就会看向皇上问“本王愚钝,也不知。皇上,该如何安排?”,把问题抛给小皇帝,引起了轩然大波。
百官起初以为是秦暨在试探他们,后来发现秦暨真有放手的意图,现在他们在朝堂上就直接问了小皇帝做决策。
可小皇帝又如何懂,屁股下的龙椅坐得他很痛苦,面对臣子的问题,他支支吾吾的不懂怎么回答,只能厚着脸皮喊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