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有和福伯说,只想要和你说。等我死了,亲自为我换上我那套喜服吧。”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兴许,就要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都城外有一片花林,过了春之后开花,景色很美。
可惜,他没法邀请她一起去看了。
“唔”
人之将死,秦暨变得唠叨了,还想说的话,却被邬玥一个肘子撞在腹部,他疼的闷哼了声,也就没有能往下说。
他将邬玥松开,垂下眸子看她。
表情有点迷茫和委屈,不知怎的就被打了,他也没做错事吧。
邬玥不止打一次,接下来还有一个拳头捶在他胸口,一点都没有收力,疼得秦暨的眼皮子直跳,就默默揉了揉。
以及,她嘲讽的说,“堂堂摄政王也会说丧气话,传出去让天下人耻笑了。”
秦暨却先笑了,他抓着邬玥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拇指温柔的摩梭她的手背,“心里话,自然是只会和心上人说。”
“谁是你心上人。”邬玥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过她的嘴角是翘起,带着笑意。
“你”
这回,他倒是说的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了。
邬玥抬眸觑了他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拿起桌上的药瓶,“张嘴。”
秦暨也没问是什么,乖乖照做。
然后,有一颗药进入口中,入口即化。
口感先是冰凉,在他喉结一滚,吞咽下去之后,腹部就有着一股热意。
邬玥见他那么听话,笑着说,“那么信任我吗,你就不怕是毒药?”
“不怕。”秦暨反而一脸期待,“死在你手里,想必你会记着我更久吧。”
见他还真想这样做,邬玥又一个手肘过去,“说什么废话。”
不过秦暨早有所防备了,掌住了她的手肘,然后将人拉进怀里抱起来,往床榻上放。
然后为她拖鞋解衣,他也脱了外衣,躺在邬玥身边,将人抱进怀里。
邬玥发现,他很喜欢朝下趴着,然后将脑袋枕在她的肩窝,手臂横放在她的腰上,这是很依赖又占有的抱姿。
往常她是很嫌弃他重,不给这样抱,又热又沉,肩膀还麻,难受死了。
只是,一段时间没见,秦暨清瘦了许多,眼底还有无法淡去的青色,他的压力很大,也很忙,许久没有得到过好好的休息。
邬玥摸着他的脑袋,银发很漂亮,也很刺眼。
她轻声问,“这药感觉怎么样?”
“嗯有点热往腹下蔓延”
秦暨的情况有些不对,声音沙哑。
他抬起头,目光暗了暗,“玥儿,你想要就说,我还是能给的,不需要用药辅助。”
邬玥一惊,“什么!?”
这说的什么和什么啊!
只是她还没有能解释药的用处,秦暨已经俯身将她压着,熟练剥了衣服
夜色浓郁,帐内翻滚。
守在帐外的侍从听到有细微动静,他刚想问,只是立马就想起来了邬姑娘和王爷的事,自觉安静的站远一些。
他是知道的,王爷身边有个来去无踪的邬姑娘,两人什么都发生了,感情也脉脉流动。
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何,王爷没有将邬姑娘聘娶回王府。
若说是一个无权的王爷,自然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婚嫁,可王爷不同,他想娶谁就娶,没人能做他的主。能管得住他的先帝和太后早就死了,小皇帝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