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暨贴着邬玥的脸颊蹭了蹭,“会怪我吗,没有给你一个名分。在世人眼中,我们的行为被不耻,你和我就是无媒苟合。”
“我和你的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吧,谈不上世人那么夸张。”邬玥是不在意的。
先不说她知道秦暨的意思,不是不能给,而是为了她,才是真的不能给。
就说她不是真正的古人,就当他们是在谈一场不结婚的恋爱。
就算是,那她也是一个江湖侠客,不是被养在家的女子。混迹江湖的各路英雄素来放得开,男女之间可没有约束在身。情爱只是点缀,有就享受,若没有,也能过得精彩。
邬玥胆大的很,“而且,我想你已经说反了,是我不给你名分,不是你不给我。玩玩而已,等我玩腻了,就去找其他人。”
市井里对女子的要求可没那么严苛,寡妇也不会有门前是非多。甚至想再嫁还更抢手,特别是生育过的女子。
秦暨心里酸溜溜,“又在惹我生气。”
不过,他将邬玥抱起坐在他大腿上,轻轻叹息,“真有的话,我还活着的这段时日就瞒好一点。待我死之后,你要是遇到合适的,待你好,那就找。你还年轻,未来几十年,有个伴也开心。”
秦暨已经做了很多安排。
他留给邬玥的财富,够她几辈子的挥霍也花不完,未来的日子,可以无忧无虑。
邬玥听的心里不是滋味,嘴巴上却又带刺,“我要是真找了,还担心你的棺材板子会压不住被你的怨气给掀翻了。”
她掐着声音,故意搞怪,“然后半个化为厉鬼来找我,质问我,掐着我的脖子大声吼,‘邬玥啊,邬玥,你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为什么要负我,为什么!’”
秦暨被她的话逗笑了,“你说的或许也会发生。”
“我死后是葬在皇陵,以你的轻功可以进去,只要你偶尔去看我一眼,陪我聊聊天,让我知道你过得好,我就不生气了。”
当然会吃醋,也会心酸,光是想想那副光景,秦暨现在就难受的不行。
可惜,谁让他福薄呢。
爱之惜之,便会盼望她好,再无其他了。
明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可就因为知道是真的,秦暨就是这样安排,听在邬玥耳朵里就带刺,扎在了她的心头。
刺很小,小到找不到存在感。扎入时一开始或许只是微微的刺痛,可等这根刺扎的久了,就会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疼。
邬玥的鼻头酸,眼睛也热还酸涩,她轻哼了声,“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这么大方了。”
在秦暨还想说一些她不爱听的话之前,邬玥抬起头,手指压住了他的唇瓣,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你。世人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这绝世大祸害的命长着呢,还死不了。我给你吃的是解寒毒的解药,配合吃几个疗程就能活蹦乱跳了。”
这回反而是秦暨真切的露了诧异,他拿下了邬玥的手把玩,“解药?”
好几年前他有派人去查过寒毒如何解,神医都抓了几个,可惜,最后都是半成品,没有一点用处。
而秦暨也没有想要活久的念头,继尔也就放弃了寻找解药,什么时候毒发死了,那就什么时候办丧。
“是啊,郝英俊不是逃跑了两个月不见踪影吗,他就是去找解药了,你现在吃的就是。”邬玥掐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拉,凶巴巴的威胁,“所以,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你库房里的宝贝,我还没有偷完呢!”
这可是她名扬天下,成为江湖第一神偷的宣传好手段,他怎么能死呢,绝对不能!
欣喜忽然砸下来,但秦暨不想抱太大期待,可是,他现在对活着也有了贪恋。
如果能够活着,他自然是想的。至少这样,邬玥就不会去找其他相好了。
“放心好了,每晚偷一样,足够你偷几十年。”秦暨捧起她的脸,低头亲。
邬玥没有拒绝,热情回应。
两人许久没有恩爱了,刚才浅尝两次不是他们的战况,一般都是很久的。
他们不是闲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每次只要碰面了,都是干柴烈火。
翌日一早,被窝里已经没有了邬玥的身影,只有她留下的一张纸条:
待你取胜那日,我可许你一个愿望
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秦暨却看了很久很久,唇畔带笑。
然后把纸条珍重地收好,放在里衣,贴着胸口的位置,感受她留下来的温度。
他已经被惯的贪心了,居然已经开始在想了半个月后的新春佳节要什么愿望——
作者有话说:——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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