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县学附近的酒楼老板来了,苏清轻拍惊堂木:“安静。”
声音虽不大,却极有力量。
两侧皂班捕手持刑具,口称威武,让本来吵闹的众人瞬间安静。
除了苏典吏顾教谕之外,其他人跪爬在地上。
苏清道:“此次考生起身,读书人不好失了体面。”
一句话,让本来满腔愤怒的书生们眼眶带泪。
终于来了个能做主的青天!
他们真是傻啊。
早点听苏主事的话,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给顾教谕赐座。”苏清又道,“顾教谕经办五场考试,实在辛苦。”
这话也没错。
考生们没什么意见。
要不是有顾教谕,此次考试也不会这般公平。
说来说去。
只有苏典吏最恶!
都是他搅得南江县鸡飞狗跳!
明明衙门都听苏主事的,他们南江县多好啊。
外县考生同样这般想。
叛军来过之后,原本繁华的县城,变得一片狼藉。
很多地方至今还未恢复元气。
也就是南江县有些战乱之前的影子。
来此处备考,各家如此放心,就是知道这里太平安全。
这么好的地方。
却有苏典吏这种人!
看着眼前形式,苏典吏左右看看。
只剩酒楼老板还在趴着。
苏清却道:“你们说说,苏典吏使了你们多少银钱。”
酒楼老板们互相看看。
哪能不明白,自己老实交代了,苏主事大概率不会为难他们。
毕竟如今这场面,聪明人都知道,苏主事想收拾的,只有苏典吏一个。
这可是她亲三叔啊。
着实够狠。
但做一县主事。
若没有这般狠,也成不了事。
再说了,苏典吏捣乱在先,要是不反击,才显得软弱可欺。
酒楼老板必是不是蠢蛋,立刻把苏典吏如何巧取豪夺,问他们索要利润分成。
还说什么,四百多考生都是他弄来,挣得银钱要同他分等等。
更把账本拿出来,让苏典吏赶紧还这几个月的酒菜钱。
本就肿成猪头的苏典吏,指着苏清,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