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永昌帝的动作,床榻剧烈的晃动起来,帷幔摇摆,却掩不住其中压抑沉闷的痛哼。
衣物撕裂的声音夹杂着沉重的喘息,有刀刃破空的声音传出,随着一声被堵入喉中的惨呼,一股血腥味在寝宫中淡淡飘散开来。
帷幔内,床榻上,贺青霜被永昌帝捂住了口,裸露的心口上被匕首生生划开了一道。
永昌帝俯身,在那道伤口上用力吸吮,将涌出的血液尽数吸入口中。
整个过程中贺青霜没有挣扎,她只是看着天花板,忍着即将滑落的泪水,也用力忍着那蚀骨的痛楚。
还好,今晚的痛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刚刚吞下的药丸可以麻痹她的些许痛感。让她还能睁着眼挺过去。
终于,永昌帝直起身,满足的仰头叹了口气。
而贺青霜心口的那个伤口,竟然就这么慢慢愈合了,肌肤也很快恢复完好如初,洁白滑腻如同白玉一般。
永昌帝在床榻上盘膝而坐,他满意地看着自己已经恢复弹性的手臂肌肤,又看向勉力用残破宫装掩住自己身体的贺青霜,目光却冰冷了起来。
“爱妃今日的精血又是如此纯粹。”他捏起贺青霜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除了每夜吸收月华,可还做了别的事?”
“没有了,”贺青霜颤声应道,“臣妾谨记陛下的要求,除了每日必做的功课和饮食外,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
“是嘛…”他的手转而抚上了贺青霜的脖颈,动作轻柔地来回摩挲,“你今天做得很好,保持着清醒,让精血活力更足,上一次你昏过去就很麻烦,我不得不想办法把你弄醒,实在是浪费朕的精力。”
想起上一次永昌帝“弄醒”自己的手段,贺青霜身体不由一抖。
十年了,自从那次入宫主动“侍奉”了永昌帝,被他发现自己身体的特殊后,她每十天就要被剜心吮血一次。
白日里,她是永昌帝的宠妃,人前光鲜亮丽,端庄美丽。算起来,她已经被这样折磨了三百六十多次,每次身体上的痛楚和精神上的屈辱感,都让她痛不欲生。
偏偏她还不敢去死,永昌帝说过,她活着,便是最得宠的贺贵妃,可以享受位同皇后的荣华与尊崇,卢家也会因她而洗去贺青桓遗留的罪名,重获荣光。
永昌帝也确实兑现了承诺,她的外公几年前也重回官场,去年更是官拜左相。
但是永昌帝也说过,她若死了,她的母亲及卢家便会成为棋子,留下也毫无意义,永昌帝会让他们慢慢消亡,最后全部为她殉葬!
贺青霜闭了闭眼,不敢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永昌帝的手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他眯着眼看着她的脸,欣赏着她这副梨花带雨颤栗苍白的模样。
“朕最喜欢你这副样子。十年了,你还能如此惧怕,还能如此颤抖,呵呵……”
“你比她,强了太多……”
永昌帝仿佛想起了什么,眉头突然骤起,手上猛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