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怎么了啊?青春期啊,高考压力太大了?!”
程卓拿起旁边的豆浆浅抿一口。
那动作优雅的,跟在高级会所里喝咖啡的时候差不多:
“您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就跟今天那女孩儿一样,想不开才早恋呢。”纪连说起这个就认真:
“现在是个人都知道,高考,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程卓无语,“说得跟您自己参加过国内的高考一样。”
“我是参哎,不管我参没参加过,这些不都是常识么。”纪连说着,跟程卓一块从位置上站起来。
他现在一条腿还绑着。
拄着医拐跟他从食堂后门出去,往学校侧门走。
八月份的天,学校好像天然就比外边还闷热。
纪连小腿淌汗,往绷带里面流的时候不太舒服,但他这次却难得的嘴上没抱怨一句。
只是上车以后突然道:
“明年我可不能这样上班了。”
程卓没懂他又作什么妖。
顿了一下后提醒他:“您今年二十五,距离法定退休年龄还有四十年。”
“谁跟你说退休的事啊”纪连恨铁不成钢地瞅他,又说:
“我是说明年这时候他就高考了,到时候我不得陪着一块儿啊!”
程卓回头瞥他。
纪连:“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感觉就是因为她爹天天想着挣钱,没有真的考虑到孩子的心理健康,小姑娘才会变成那样。”
他有理有据。
程卓静默片刻:“到时候我会按项目进程调出时间。”
一听这个纪连就精神了,立刻得寸进尺地凑到车前边:
“那现在呢?我腿还残着呢!”
程卓毫无感情:“您今天有四个会。”
说着朝旁边张师傅比了个手势,示意人开车。
所以说社畜就是一个“总称”。
甭管你是什么总,什么岗位就是得拼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