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想都想不到昨天那个人究竟是谁。
等他出来以后屋里只剩下程卓一个人。
后者坐在靠床的那个小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脸上的神情比平常看着还要再凝重一些。
纪连本来脑子就乱,看他这样心里就更虚得慌:
“怎么了叔?”
“关于和搜互的合作我已经驳回了。”程卓头也不抬,“明天下午我们就回京海,以后也不可能再跟他们合作。”
纪连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
先是静默片刻,后来才开口说:“是昨天他们递给我的最后一杯酒里么?”
“酒里有问题?”
“是。”程卓说,“这已经是触及到了我们的底线,就算是条件给得再优越都不行。”
继而再看向他,目光如炬:
“您现在身体真的没有任何异样么?”
“没有!”
纪连跟条件反射似的。
先是一答,后来吞吞吐吐的,最后还是选择问他:
“昨天我们是直接回了酒店?”
“对,我们回来以后,李医生就过来给您打了消炎药。”
“不过那时候您的情况已经比在车上的时候好很多,据诊断应该还是身体自己的免疫功能抗住了,又或者是”
“嗳你别说了。”纪连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又问他:“意思是昨晚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么?”
“是,陆小少爷跟我一起扶您进来以后,我们就一起出去了。”
陆祁安!
纪连浑身的毛都竖起来,赶紧问:
“他现在人在哪呢?还在酒店的房间里?!”
程卓:“今天上午还有个展会,我让他跟小刘先过去,觉得有用的东西就整理好拍照发给我。”
他用人用的理所当然。
纪连听他说完这个,先是觉得脑子里的想法被一条细微的线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