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帅哥,不是我说,你家那口子够激烈的啊,这给你抓的啧啧啧,手劲儿挺大。”
纪连每次边搓泥边闭目养神,要是边上没有说话的声音估计会直接睡过去。
闻言嘟嘟囔囔一句:“什么口子啊?”
“就你这身上啊,哎哟这腰这腿,还有后头这背,上边这红的哟,绝对是人抓的吧。”
反正不就是道红口子嘛
又不是血口子的。
纪连没当回事,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往后拍拍,什么都没拍着:
“应该是我自己抓的吧,这两天蚊子多。”
“帅哥你讲话真逗,这都快过年了还有什么蚊子啊。”搓澡师傅只当他不好意思:
“哎呀没事儿,现在小姑娘都野着呢,像你这细皮嫩肉的,被搞出点动静真的一点没事儿。”
什么乱七八糟的
纪连都没听到他后边说的话。
他睡着了。
身体完全趴在榻上,四仰八叉扒着底下的床垫子。
一倒头,嘴里呼出阵阵轻鼾。
年底公司太累了。
先不说业务上的累,即便他程叔已经帮他推过一轮,但光是那种合作商请吃饭、各种酒局应酬都有十几场,就连年会他都要跑好几个城市。
昨天刚从亚市回来,半夜三点才到的家,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自己进的是谁房间,反正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今天浑身不得劲就过来搓个澡。
身上一层泥掉了地,来年就是新的一年。
但其实像他这样身份的人,愿意出来坦诚相见,浑身搓泥的人其实少。
纪连待的地方是个隔间,搓泥师傅中途出去的时候旁边手机响了。
“哎”
他接起来,依旧半睡半醒的。
澡堂子不算隔音,手机对面的人一听就知道他在干嘛,直接乐出来:
“又去搓澡了啊,怎么不叫我一起啊。”
“你又不搓,每次进来连澡堂子都不愿意下的。”
“嘿嘿,谁让你们都那么奔放的,就没见一个讲究人。”
“身为一个北方的,这不是很正常嘛。”纪连打了个哈欠。
“都说正常了,那你怎么不带你弟去啊?反正你俩住一块,一路去一路回的多方便。”
余嘉航声音飘起来。
纪连:“”
莫名其妙的,原本的一点困意全跑干净了。
再开口时就没说这个:“你有事吗?”
“有啊,我家老头子让我问你,年前要不要上家里吃个饭。”余嘉航说:
“哎不是我说,最近你不是跟程叔搞工程吗,我老头,还有家里那几个叔叔现在看到我们就夸你,都快把你夸上天了。”
纪连才不管人是夸是骂的:
“别提吃饭啊我最近就剩下个吃饭,天天不是这里吃就是那里,都快吃吐了。”
余嘉航:“那你过年怎么整,上国外去?”
“不去。”纪连一个爱国人士,传统观念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