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顾清淮狠狠钳制住她,在她耳边吐出冰冷而残忍的字句,气息灼热却带着剧毒,“你不过是孤用一株雪莲买来的贱奴,是东宫最低等的通房,是孤可以随时亵玩的玩意儿。”
“你这残花败柳之身,还痴心妄想着哪个野男人?嗯?”他语气刻毒至极,“除了孤,谁还会要你这等下贱的身子?谁还会碰你这被孤玩弄过的玩意儿?!”
“痴心妄想别的男人?你也配!”
字字如刀,将她最后一点尊严剐得粉碎。
陆参商睁大着眼睛,泪水早已流干,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和滔天的恨意。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口被撕裂的万分之一。原来在他眼中,她果真如此不堪,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买卖,随意践踏的玩意儿……
她不再挣扎,也不再求饶,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任由他在她病痛的身子上发泄着暴虐的占有欲。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停歇。
顾清淮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袍,看着榻上那个蜷缩着一动不动、浑身青紫、眼神空洞仿佛死去的女子,心中那疯狂的妒火与暴怒渐渐褪去,涌起的竟是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与恐慌。
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强要了一个病得奄奄一息的女人,还用那般恶毒的话语羞辱她……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间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
最终,他只是狼狈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出了这间令他窒息的耳房。
冷风一吹,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脑中却不断回闪着她最后那双空洞绝望,盛满恨意的眼睛。
他……他并非……
不,她是他的,他没错!
顾清淮攥紧了拳,强行压下心头那丝陌生的悸痛与悔意,一步步走入冰冷的夜色中,背影竟有些踉跄。
而耳房内,陆参商依旧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久,她才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摸向枕边那枚沾满污泥,冰冷刺骨的银锁,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攥着的力道之大,大到令手指捏得惨白,她的身体因高烧和方才顾清淮的暴行而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缓缓抱住自己颤抖的身体。黑暗中,她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屋顶模糊的黑暗,一滴眼泪也无。
方才那极致的痛苦与羞辱,仿佛将她心中最后一点属于人的温情也抽干了。
只剩下冰冷的恨,如同毒液,浸透四肢百骸。
顾清淮……
她在心底一字一顿地默念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恨意。
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