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去店铺,昨晚听伊丽莎白说,这段时间慈济堂药店生意一如往常地好,嘱托她多看顾的邦德街东方爱丽丝药店生意却一落千丈,连其他国家合作商家也不知道从哪里无障碍获知了当初店门前的闹剧,都变得谨慎起来,合作合同几乎没有增加。
曾经签下特卖权的店家也少有来购取新货的。她进王宫前特意大量制作的醒神膏和固发回春膏都没怎么消耗,只有芬斯伯里伯爵名下药店来取过一次货,后续也因卖不出去暂停,只购取慈济堂药店特供药品了。
她打算去瞧瞧。
一推开门,就见某位熟悉的先生,也推门从隔壁出来。
嗯?就说明明是个待租售的宅子,刚刚怎么会听见隔壁门厅处有来回踱步声。
“艾德里安先生?”爱丽丝叫出那人名字,心中诧异一瞬,很快就明白过来,“你搬来这里?”
“嗯,最近租下了这幢排屋。”男人含糊道,紧接着发出邀请,“爱丽丝小姐,要不要进来参观下?”
“好啊。”就让她看看特意与她做邻居先生的新居所。
艾德里安莫兰迎她进屋,引到宅子起居室。这间屋子不像圣乔治教堂旁教区长宅邸里那样未经打理。
起居室见不到一点儿灰尘。各式家具上还错落摆放着颜色明丽的鲜花,把屋子也熏染出一丝清浅香气。
沙发铺上精致绒布,矮几上摆放着最时令的水果和造型精巧的甜点。茶水还冒着热气,搭配着精致的茶具。
“新住处真是大变样。”爱丽丝看出男人的用心,却忍不住揶揄逗弄。
“嗯。”他听懂了话中意思,并没反驳,只补上一句,“也该变变了。”
这幢排屋似乎向她彻底敞开,无论她往哪里去,宅子主人都只是跟随,还会一一介绍几句,虽依旧话不多,但比起曾经的别扭,姿态已然算得上主动。
主人家好像打定主意不会接待来客,排屋二楼并无客房,只用了最大一间做画室。里边不少新画的油画,颜料都还没干透。有英式乡间风光,也有伦敦街头场景,既描画某个静物,也呈现动态故事。能看出画作者不俗的绘画功力和审美水平,但爱丽丝早在巴斯已看过他的画,便没觉得有什么出奇,步态怡然地上三楼去了。
越过熟悉的书房,和一间不知空着做什么的房间。从没来过这幢宅子的她,长了千里眼似的,提前洞悉了目标所在,径直往最左边房间走。
果然,这个紧靠她卧房的房间就是身后先生的住处,一间共用一面墙的新卧房。
那面共用墙上挂了副特别的画,是她没见过的,却又与楼下那些画都不同,说不出画作者在绘制时含着怎样深沉的感情,白兔活了般生动。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她的原形和一株崖壁蔷薇放在一起。
不过爱丽丝很喜欢,只觉得这幅画画出了她的威风凛凛,每一根兔毛都油亮有力,看起来很精神、有活力。
正要夸赞两句自己,爱丽丝听到楼下仆从寻人的声音,是她出发时命令去套马车的人。随着人从后院牵着马车到门前,艾德里安莫兰也听见了这个声音。
他看过来。爱丽丝同他道别:“我去店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