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蹲守在陆家门口,看看能不能瞧一眼陆定北长啥样儿的,现在这种超出预期的情况她非常满意!
徐知夏没有傻到现在都还以为这是一个天定的缘分或者意外,她恋恋不舍的又瞄了一眼陆定北被挡得完全的美好肉体,郑重的说:
“我得回去了,再晚点我娘该担心了,替我谢谢陆大娘。”
自己老娘的“计谋”被撞破,陆定北只觉得脸热,一声也没吭。但徐知夏完全不在意,挥着手欢快地离开了。
“那我等你来娶我啊!”
七天是真的很赶,就算乔春兰和陆老太几乎没让她插手,徐知夏还是觉得忙得喘不过来气。
商量彩礼,定下嫁妆,讨论清楚两人以后住在哪儿,婚礼上要请谁…
徐知夏一个头两个大,干脆不过脑子的只是嗯嗯点头,时不时瞟一眼对面养眼的陆定北,直到他一次又一次不自在的垂下眼睛才心满意足。
又帅又纯情,这波赚麻了!
两人之前接触的次数确实不多,乔春兰和陆老太有意让他们提前培养培养感情,一连好几天都赶他们出去走走逛逛。
徐知夏更高兴了。
这个年代没什么适合培养感情的地方啊!人多点的地方会被骂伤风败俗,人少点的地方她岂不是能为所欲为?
快快乐乐地吃了帅哥几次豆腐后,九月初五这天终于来了。
这年头粮食是稀罕的东西,婚宴上正经请来吃饭的一般也都是亲戚。徐陆两家人口都简单,干脆免了中午这顿饭,只等着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补上。
徐知夏一大早被乔春兰拉起来绞脸,细细的棉线轻飘飘划过她的脸,更让人昏昏欲睡。为了避免自己成为六十年代第一个婚礼上睡过去的新娘,徐知夏严词拒绝了乔春兰再来一次的提议。
“不能再绞了,一会脸该肿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忽略了桌子上放着的一点小麦粉,只拿起来沾了水的红纸抿了抿嘴。
“嘿你这丫头!今儿个是结婚,就这么一遭!”乔春兰不满地打算往她脸上扑小麦粉:“收拾得漂亮一点!亮瞎他们的狗眼!”
“娘,我这不是怕糟蹋东西嘛。”徐知夏讪讪地把东西推远,抓起碳条又象征性的描了个眉。
“好了好了,红纸沾嘴从头到尾,新妇描眉举案齐眉!这寓意多好呀!”徐知夏照了照碎得只剩下半面的镜子,哄着眉头能夹死苍蝇的老娘。
“哼!”大喜的日子乔春兰不愿意说她,地图炮就打到没回家的徐巧春身上:“大丫那死丫头真是忘本!亲妹子结婚都不回来!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徐知夏没有应声,由着乔春兰把她的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绑成了两根大麻花辫。
鞭炮声一声响过一声,乔春兰知道是陆定北来了,她把早就准备好的橘子糖塞到徐知夏手里,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出门。
其实也不用扶,徐知夏没穿什么大到影响活动的婚纱,大红色的新褂子和深蓝色的长裤就算是很亮眼的结婚打扮了,但乔春兰坚持要扶着她把她的手放在陆定北手心,徐知夏也就没推辞。
陆定北穿着深蓝色的中山装,胸口别了一朵大红花,表情端庄严肃地像是要去政委处开会。
真养眼啊…穿正装更帅了有木有!
见新郎官来了,伺候在周围蠢蠢欲动的小孩儿见他来了就像疯了一样的拍着手闹起来,陆定北和徐知夏各撒了一把橘子糖出去。
搞定了这些难缠的小鬼头,就没什么人会拦着了,他们两家亲戚少没有办酒席,故而来围观的村民不太多也不会去闹心人,他们善意的调侃起哄着,看着乔春兰把徐知夏的手交给陆定北。
乔春兰:“不打不骂不还手,能做到吗?”
陆定北:“能。”
乔春兰:“护着她不能让她受委屈,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