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阳刚正气的男子,竟要去那阉人之地任职?!
那自己这**之物,岂不是要。。。
门口的项北辰这般说着,脸上神情却越发低落。
雷世兰一眼便瞧出项北辰的心思。
“怎么了北辰,先生救了我们,被封官儿,你当高兴才是。”
“何况你也知道,这南厂名义上为你父皇做事,实则是为娘的麾下。”
“可这是儿臣先认识的人!”
项北辰似乎是倔起了孩子脾气,忽地言语暴戾道。
“儿臣已经大了,该有属于自己的门下与势力,为何你们总是要抢。。。”
“够了!”
雷世兰忽地怒喝一声,她向来万事以家人为重,最见不得逆反之心。
如今项北辰这番言语,明显是将自己与雷世兰分而谈之,一点没有一家人,一条心的概念。
使得此刻的雷世兰,心中尤为不快。
“出去。。。”
“可是儿臣。。。”
“出去!”
雷世兰的语气已然变成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状态。
项北辰知道,一旦他的这位母亲用这种语气说出的话,便是绝不可违抗。
正应了雷氏一族的族语:听我雷鸣!
项北辰脸上显然不服,却不敢再有言语,便攥紧了拳头对着空气狠狠轰上了一记。
随即,愤然离去。
雷世兰这才收回方才的威严,转而挂着浅笑,回过头坐在了陆惊蛰的身边。
“犬子叛逆,先生见笑了,明日赐官之事,先生也知晓了,不知这份礼,先生意下如何呀?”
雷世兰说着,轻轻放了一半的发髻,垂在一旁,弥漫出发香。
一双不知沾了多少人命的手,此刻却像条水蛇,在陆惊蛰身上不安分起来。
陆惊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雷世兰,虽有了些岁月沧桑,但看起来,不过三十有余。
再加上身为皇后,日夜保养。
这皮肤,倒是滑嫩得,哪怕是同一些小姑娘比,都不见得逊色。
“承皇后娘娘厚爱,只是小道毕竟也是个男人,如何当得了那厂公?”
雷世兰听着,忽地噗嗤一笑。
“先生风趣,谁说南厂厂公,非得是阉人了?”
“虽说前厂公雷诏寺确行过割礼,可这是因为他刚入宫时,便已是太监,与担任南厂厂公,并无干系。”
陆惊蛰还是觉着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