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符话还未说完,陆惊蛰便又拿出一张任免书。
上面还刻着天子项氏,以及户部尚书的调遣印章。
“吴南王从上个月起,便已成为凤陵王朝代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么吴南虎符,便也是号令凤陵全军之符!”
“秦统领,敌军将至,还请摆正你的位置!”
陆惊蛰言语犀利,且理直气壮。
此间气势,倒真有几分作为南厂厂公的霸气。
秦伯符虽有憋屈,奈何军令如山,便只好服从。
夜里,秦伯符待身体能活动些,便起身来到拒西城内练兵场。
刚刚来到不远处,只见那五千银甲,已然一排又一排整齐地站立。
手中也早已换上了阵法所需的重盾。
他们似乎早早地来到这里,等待着秦伯符的到来。
秦伯符不禁感叹,不愧是传闻中的吴南铁蹄。
即便凤陵已有二十余年未发生过大的战乱,这群士兵却似乎没有一天松懈,依旧纪律严明。
他再次拿出陆惊蛰所画的阵图,细细品味,才发现这其中确有精妙。
虽看似是个只可守不可攻之阵,却能让冲进来的军队有去无回。
据锦囊中所说,援军会在初八拂晓之时才会到来,而今夜才是初六。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靠这五千银甲,守住拒西城一天一夜。
而这长相类似龟壳的阵法,确为守城良阵。
秦伯符缓步登上云梯,来到那督战台上。
此时,陆惊蛰早已等候在此处,见秦伯符到来,他浅浅地笑了笑,随即便将指挥用的羽杖递给了他。
秦伯符来到台前,眼前那支令他极其陌生的军队让他产生了些压力。
在禁军中,没有威严的将领,是难以管教士兵的。
这样一支铁军,哪里会听从他一个断臂残废的号令。
他缓缓抬起羽杖,指向台下黑压压的银甲们。
“全军。。。听。。。听令!”
霎时间,五千银甲几乎在同时转过身,面朝督战台。
一阵铠甲摩擦之嘈杂过后,便是五千人气势磅礴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