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你脑子里那些冒险激进的想法都倒掉!你知不知道你所做之事有多危险,你以为是在儿戏吗!”
若眠有几斤几两,祁聿怀会不清楚?
她如此莽撞行事,又是单打独斗,万一露出马脚,祁聿怀连补救都不知从哪开始。
或许是存有几分关心的,可是盛怒之下,这关心实难令若眠接受。
泪水顷刻决堤,若眠窘迫地转身欲离开这里。
“站住。”祁聿怀情急之下揪住了她的腰链,将人扯了回来,“我何时让你走了?”
力道使得有些重,腰链的线绳断了个口,珍珠顺着口子撒了一地。
声似珠落玉盘。
“大爷想骂我罚我大可直接一些,不必绕这些弯子,白糟蹋东西。”
若眠趁着蹲下身捡珍珠的功夫将涌出的两行泪抹干净了。
她委屈的样子祁聿怀都看在眼里,默默吃了碗茶消火。
他遇事从来都是古井无波的态度,很忌讳别人看清他的情绪,可近日在若眠面前,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绝不是好兆头。
想着,调整好情绪望向若眠,她正趴在地上够箱柜夹缝间的珍珠。
初桃色绫袄顺着她胳膊远远伸出去而露出紧贴腰身的香芋紫内衫,露的恰是那截轻盈香软的楚宫腰。
若眠捡完了珍珠站起身来,蓦然撞进祁聿怀那直勾勾满是不清白情愫的深眸中。
“我听大爷的,日后有关太太的事情一定先和大爷商量再行事,”若眠不自在地扯了扯绫袄下摆,“就不打扰大爷休息了。”
“回来。”
若眠刚转身又被叫住,她顿了顿,心一横,直接跑出去了。
吓得连晚饭也不吃了,躲进自己屋里点灯串腰链。
房门紧跟着被叩响,若眠当是秦嬷嬷给她送果子来了,搓了搓几乎冻僵的手,没多想就拨了栓。
祁聿怀长眉间凝有冷峭的雪意,戾气颇重。
若眠立刻要关门,被祁聿怀的大掌抵住,他和风雪一起挤进了若眠这间本就空冷的屋子。
“陶若眠,你胆子不小,敢甩我脸子,还得我追到你面前来。”
他里头就一件薄墨袍,披了大氅就追了出来,话音未落紧跟着打起了喷嚏。
若眠忙不迭合上门落栓,“大爷何苦追来呢,什么话留到明天说不是一样?”
祁聿怀冷得有些受不住,“你屋里怎么连炉子熏笼都没有?”
“懒得生火,不是没有,我马上就睡了。”
祁聿怀拢了拢大氅,没话了。
若眠和他之间隔着几人身位,觑了他好几眼,“大爷若冷就回去,我不会生火的。”
祁聿怀气得发笑,她严防死守的样子纵然可气,可她做出来又总是很可爱。
若眠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还要轰人,祁聿怀突然两步上前将桌上唯一一盏灯吹灭了。
黑暗里,瞪着高大影子的靠近,若眠连步后退,猛地被祁聿怀搂进怀里时,便狠狠咬他的肩膀,再使力就推开了。
“大爷就不能在乎在乎脸面?”
这话像是真刺中祁聿怀心窝子了,若眠随即迎来的就是他报复发泄一般猛烈的深吻。
绫袄被蛮力扯开,雪白肩颈烙下的吸咬比上次还要重。
耳畔呼吸粗沉急促,一声声撕扯着若眠的意志。
“好痛……”若眠用尽力气推着推着,祁聿怀身上那件单薄墨袍都被她褪至臂弯去了,再推时触到的皆是紧实温热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