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眼见着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甘心道:“母亲也要纵容那个小贱妾不成?”
老太太蹙了蹙眉,“她是你侄儿光明正大纳的妾,是你侄媳。”
孟夫人一噎,心里自是不服气。
爬床的小糟婢子罢了,要家世没家世,要品行没品行,算她哪门子侄媳。
这厢祁聿怀和若眠回了院。
饭已摆好,祁聿怀却要去沐浴,若眠请他吃饭,他只是冷淡道:“吃过了。”
若眠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手一撒,“那你自己洗,我饿着没力气。”
刚走开两步就被祁聿怀单手搂着腰按进了怀里,肩背撞得生疼。
“我连夜宴请那些掌柜,帮你收拾这烂摊子,你不谢我,反而因为这身酒味生气,你讲不讲理。”
若眠的小肚子被他揉得好痒,嘴硬道:“不伺候大爷洗澡就是生气?大爷未免太敏感了。”
“我的确敏感,我知道你是故意在给我惹麻烦。祖母没逼我休了你,你是不是很失望?”
若眠这点小肚鸡肠子,能逃过祁聿怀的眼睛才见鬼了。
她没反唇相讥,沉默就是认了。
祁聿怀呼出一口浊气,大掌抚至若眠玉白的细颈,“你既然这么想走,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放你。”
若眠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真的?什么条件?”
她语气里压制不住的惊喜宛如一把锋利开刃的长刀,深深刺进了祁聿怀心脏。
他默了良久,空气凝滞如冰。
“生个孩子。”
“你总得留个念想给我,否则我凭什么放过你。”
祁聿怀拔了她的金钗,骨节分明的手指饶有兴致地勾缠着她缕缕青丝。
音色也是玩味。
若眠被耍怕了,“大爷要是说话不算话呢?”
祁聿怀无赖道:“那你也只能赌不是么?你有的选吗?这是你唯一的希望。”
若眠心里冒起难以控制的寒意。
他怎么会知道她每天都偷偷倒了那些他让秦嬷嬷逼她喝的药呢?
就算在秦嬷嬷眼皮子底下喝了两口,也会再逼自己呕出去。
甚至会在事后让觅禾避着人给她煎避子药。
她只知道她要是生了,这辈子就拴在祁聿怀身边再也跑不掉了。
“赌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