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绩笑而不语。
祁聿怀或许不喜欢卫慈,但靠拢卫家靠拢他,未必不是真的。
若是蔺辰撑腰让祁聿怀来的,卫绩适才亮出反心,他肯定隐忍着高兴和激动就顺着卫绩的话“共谋大业”了。
可他没有。
祁聿怀这厢出了辅国公府,回到祁府他的外书房,书信一封递至赵府。
赵歧的父亲已被擢升为中书侍郎,亦是天子近臣。
写完信,祁聿怀仰躺在圆椅里,平静地消化着心里复杂的情绪。
五个月的蓄意靠拢,掏空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的心力。
他太累了,累得唯有若眠腹中胎儿在好好长大的消息是他唯一慰藉。
“大爷。”顾六在外叩门。
“进来。”
顾六推门而入,将一本小册子放在祁聿怀书案上,小心翼翼地朝祁聿怀推近。
“秦妈说,姨奶奶这几日胃口稍稍好了些,胎动很明显,也听了郎中的话,练了些拳脚功夫,水肿好多了。”
祁聿怀边听,边展开册子细细翻阅。
册子上记着若眠每日一天到晚干的事。
顾六望着祁聿怀渐渐欣慰挽起的嘴角,又好笑又心疼,“大爷这么在乎姨奶奶,何不亲自去见见她?”
天大的别扭五个多月也该消气了吧?
“她提过要见我吗?”祁聿怀反问。
顾六一愣。
“她既没提,我去了平白惹她不痛快?”
顾六紧着又一噎。
他真是低估了祁聿怀的气性,闹了小半年,祁聿怀竟然还在为若眠不在乎他别扭。
祁聿怀莫名又被顾六点燃了怒火,随手将册子丢在书案上,“她最好一辈子都别想起我。”
顾六斜了斜眼,不敢明着顶撞祁聿怀,只敢在心里腹诽:
等你一语成谶的,到时候有的你哭。
两日后,辅国公府派人至侯府请祁聿怀,祁聿怀这才不慌不忙再次去往辅国公府。
“犹犹豫豫”地答应了矫造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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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不敢让若眠出门,只好委屈周霭这个师父上门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