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知道了,我会让你看到吐的。”
祁聿怀恋恋不舍地吻了吻若眠的脸颊,“我该回去陪念安了。你晚间早些休息,少撺掇着人家和你熬夜摸牌。”
若眠一窘,推了祁聿怀一把,“知道了!”
还不是白天要给你们爷俩缝衣裳绣荷包给闹的。
雪融春绽,大婚那日迎亲的队伍绕了半个京城,路过的狗都讨到了骨头。
饴糖红枣桂圆,足足备了两大车,金花金叶金豆子,更是塞了两大框。
一路迎一路撒。
若眠的嫁妆既有自己攒的,也有赵父赵母给的,更有皇帝赏赐的,足足一百二十抬。
像开了一路的红蔷薇,令路过的街道如火如荼。
安国公府与勇毅侯府仅一街之隔,筵席足摆了两院。
拜过高堂后,若眠进了新房,祁聿怀就留在前院一桌桌敬到场宾客,直至戌时。
席还远远未至阑珊,祁聿怀已不胜酒力,晕乎乎地被小厮往后院扛去。
新房里可热闹,不仅念安在,祁聿怀的侄子侄女都在,排排坐着听若眠如何在西甘“呼风唤雨”。
只不过把刺杀换成了做生意。
若眠刚剥开一颗花生,只听房门被人拉开,四岁的祁程说时迟那时快,眨眼就抢了若眠倒进掌心的花生仁。
“我相公来了,明天再和你们玩,回去睡觉吧。”
说着,挨个拍了拍小家伙们的脸。
孩子们便被奶娘们领出了新房。
念安走在最后,回眸望了望若眠和祁聿怀,偷笑着踏进了月色里。
祁聿怀刚合上房门,若眠就已从身后抱住了他,“相公,你怎么才来,我都等着急了。”
盖头也掀了,合卺酒也伴着花生早就吃完了。
祁聿怀无奈地瞥了一眼若眠,一头倒在鸳鸯喜被上,“醉了,醉得不行。”
若眠直接骑跨在男人身上,揪着衣襟扒他的喜服,“少给我装。”
祁聿怀宠溺的笑声自喉咙深处温柔递出,修长的手搭着笑出了褶的眉眼,胸口一起一伏的,性感得无可救药,迷得若眠晕头转向。
“祁聿怀。”若眠委屈,女人是需要滋润的。
她承认,她以前真的很装。
祁聿怀敛了笑,起身搂着若眠的腰,轻易就撩得若眠窜火。
可也只是窜火,没有泻火的事。
若眠揪着不让他起身,“去什么净室,我就在这,你不吃肉光喝汤啊?”
青筋和汗滴让祁聿怀冷硬带疤的皮囊更具魅力。
他嗓音喑哑低沉,“我现在摸不清楚你会不会怀上孩子,不想冒险。”
“我想要个女儿。”
祁聿怀本就忍得够痛了,被若眠用软唇抵着耳廓这么撩了一句,浑身都在打颤。
“万一又是儿子呢?”
若眠难耐地轻哼了声,“那就到生出女儿为止。”
祁聿怀俯身吻下去,深情缱绻。
若眠捏了几颗桂圆,飞出去熄灭了喜烛。
三个月后,入夏的某日,若眠忽然吐得昏天暗地,郎中一诊,恭祝有喜。
这时候倒还好,很快夏去秋来,随着若眠的肚子一点点显了出来,她的奇葩口味和怪诞脾气也就现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