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仍未失去,那一点点疯狂的勇气。”
陈泽却选择,第西条路。
红蜡笔的波形图忽然静止,纸页上的星图如碎镜般裂开!
陈泽猛然睁眼,却不再是他自己在看世界各地而是千万个未被讲述的故事,在借他的瞳孔凝视我。
“你竟敢……重写选项?”
他低语,声音里带着笑,也带着一丝敬畏。
我站在原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笔,不是红蜡笔,
而是一支由雨声与静默交织而成的墨笔,笔尖滴落的不是墨水,是时间的回音。
我说,
“我不接雨,不寻画,也不当守门人。”
“我要把第25小时折成一只纸鸟,放进林小星的梦里。”
话音落下,图书馆的旋转骤然停息。
猫头鹰的月亮眼镜碎成两片光尘,它歪头看着我,第一次没有说话。
林小星笑了,那笑容像清晨第一缕照进阁楼的光。
“从来没人想过,”她说,
“可以把时间折起来。”
“因为你们总想‘进入’奇迹,”我轻抚笔尖,将那一小时的余晖缓缓卷曲、折叠,
“而我想把它送出去,送给每一个在深夜睁着眼睛,等故事来敲门的孩子。”
纸鸟成形的瞬间,它的翅膀轻轻一颤。
于是,全球所有正在做梦的人,都听见了一声极轻的“扑棱”……
像童年窗台上那只麻雀突然飞起,像课本里折过的纸飞机终于挣脱了夹页,
像某个人在多年后翻到日记末尾,发现一行小字:
“我相信那天,雨是甜的。”
纸鸟飞向穹顶的颜料海洋,却没有沉入。
它轻轻啄了一口红色的呐喊,衔走一缕蓝色的沉默,然后振翅,
穿过了现实的裂缝,从此,每个半梦半醒的凌晨,
若你听见一声遥远的鸟鸣,看见窗外掠过一道由星光与旧书页构成的影子……
别关灯。
在床头放一杯温水,和一张空白的纸。
因为那只纸鸟,正带着第25小时的余温,
寻找下一个,敢把奇迹折小,放进别人梦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