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第一页,字迹稚嫩却用力:
“这是我高二写的第一个故事,被老师批为‘毫无现实逻辑’。
今天,我要带着它,去全国三十所中学演讲,不是以董事长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曾被否定、却从未放弃的讲述者。”
他合上本子,眼神如少年出征。
“你问我能不能为孩子们多做点事?当然能,
但不是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签支票,而是站在讲台上,告诉他们:
哪怕全世界都说你疯了,只要你还能画出一只会飞的纸鸟,你就没输。”
门被推开,阳光洒进来一道长长的影子……
陈泽背起包,转身前最后说道,
“基金会我会全力支持,但不以管理者身份。
你可以用我的名字,但不能用我的位置。”
“梦想最怕的不是失败,而是被体制收编。”
脚步声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李云峰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大厦,汇入车流,最终不见踪影。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立项书,忽然拿起笔,在末尾添了一行小字,
“特别顾问:陈泽(无薪,自由来去)”
李云峰合上立项书,指尖在那行新添的小字上轻轻,
“特别顾问:陈泽(无薪,自由来去)”。
他忽然觉得,这几个字像一把钥匙,不是锁住谁,而是打开了某种被长久遗忘的可能!
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城市天际线,玻璃幕墙映出千万道金光,像无数只即将起飞的纸鸟。
他转身走向办公室另一侧的陈列柜,打开最下层的抽屉,取出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盒。
盒子里,是一只用泛黄草稿纸折成的纸鸟,翅膀歪斜,尾羽卷曲,显然是出自少年之手。
那是五年前,公司初创时,陈泽在一次头脑风暴后随手折的。
当时他还笑着说,“等我们上市那天,我要让这种纸鸟飞满全球。”
李云峰从未丢掉它,他一直以为,这是纪念一段友情的信物。
现在才明白,这是预言。
他小心翼翼地将纸鸟放在立项书上,轻声说道,
“你走了,可你的故事还在生长。”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是一条来自基金会筹备组的消息:
“李总,已联系三所试点中学,‘幻想文学种子计划’下周启动。
但有个孩子提出个奇怪请求,想见《第25小时》的作者,
说他梦见了‘耳后有蓝痣的女孩’,还画了下来……你看看……要不要安排一下?”
李云峰盯着那句话,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记得,陈泽曾在某次醉酒后提过?
他年轻时写《第25小时》初稿时,曾幻想主角身边有个神秘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