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元听着大笑出声,显然对穆澜格外的满意。
穆澜也没再多说什么,安静的站在原地,李时裕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穆澜,忽然李时裕就明白了。
穆澜对偷窥房事并没兴趣,但是在这里等着李时元出来才是真的。
进退得宜,欲拒还迎才是最好的方式。
穆澜何止是厉害,甚至是每一步都算的精准。
李时裕沉了沉,但李时裕在穆澜的眼中却可以清楚的感知的到,她对李时元并没任何兴趣,甚至带着一丝的恨意。
恨意?
这就耐人询问了。
既然是恨,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的从穆知画的手里抢走太子妃的位置?
如果穆澜成了太子妃,那留还是不留?
李时裕安静了下,负在伸手的手,攥成了拳头,表面却波澜不惊。
「知画。」李时元听着穆澜的话,倒是看向了穆知画,「你这个姐姐,倒是谦逊,是一个人才。」
穆知画的声音绵软,却笑得虚伪:「嗯,姐姐很厉害的,才回府就已经声名远播了,今后定是了不得。」
这话听起来是夸奖,但却是在暗地里告状。
李时元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但是女人对于李时元而言,就是生活的调剂品,只要不闹的过分,下面的人喜欢怎么闹,李时元从来不会过问。
毕竟在深宫,适者才能生存。
穆知画在李时元看来,虽美,在床事上,深的他的欢心,但是穆知画终究还是庶出之子,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穆王府里最好的选择自然就是穆知画,现在多了一个穆澜,很多事就会有了变数。
只是这点,李时元不会表现在脸上。
再说,李时元阅人无数,岂能看不出穆澜不卑不亢下的冷静和聪慧,就算是简单的交谈,他都可以轻易的觉察的出,穆澜对自己的冷淡和距离感。
李时元敛下情绪,噢了声,好似在询问。
穆知画自然不可能当着李时裕和穆知画的面告状,表面却显得姐妹和睦:「太子殿下,姐姐回来可是厉害呢,难道不是一曲《雪女》都让知画自相惭愧了呢。」
「本王回宫,也已经听说了不少和穆小姐有关系的事情。」李时元都是顺着穆知画的话说了下去,「不知道本王可否有幸,看见穆小姐亲自跳一曲《雪女》?」
若是常人,早就连声答应了。
但穆澜岂是常人,她淡定的笑了笑:「若有机会的话,自然可以。只是臣女跳的并不好,比不上已故的容妃,到时候还请太子殿下,不要笑话。」
「那自然不会。」李时元笑着应着。
四人站着,说话的人却只有李时元和穆澜,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李时元任何问题,穆澜都能回答的游刃有余,李时元对穆澜的兴趣更大了。
李时裕全程冷眼看着。
等了一阵,他才淡淡开口:「二哥,父皇早些时候,让你回来就速去见他。」
「你看,和穆小姐聊天聊的尽兴,倒是差点忘了正事,回头父皇该责罚本王了。」李时元笑着接了口,「穆小姐,下次有机会,本王定时和穆小姐好好讨论。」
穆澜淡笑:「穆澜不敢当。」
而后,穆知画立刻开口:「殿下,知画送您出去。」
李时元倒是没拒绝,也知道自己不适宜在穆王府内多留,这才大步流星的朝着庭院外走去,放过穆澜,有些不甘心,但是对于李时元而言,来日方长。
穆澜在李时元走后,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李时裕却淡淡叫着了穆澜:「穆澜,你在恨太子?」
穆澜心中一惊,这才淡定开口:「四殿下,您想躲了。穆澜一介民女,和太子素来不认识,怎么可能恨太子。」
李时裕没说话,但是看着穆澜的眼神,却带了一丝的行为。
穆澜表面镇定,内心却越发的暴躁,似乎在李时裕的面前,什么情绪都藏不住,明明没任何人可以看的出来,为何李时裕却可以次次戳穿自己的心思。
很久,李时裕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笃定要太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