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裕始终背对着穆澜,好似没打算和穆澜说话的意思。
穆澜也没主动解释的意思。
在穆澜看来,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和李时裕并没任何的关系。李时裕喜欢在西偏殿,穆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所以也懒得多说什么。
她安静的朝着床榻走去。
折腾了一整天,穆澜精力再好也是有些疲乏的。
更不用说还喝了酒,一路策马而归,就算被护的再好,冷风吹过的时候,难免有些头疼。
「去哪里了?」忽然,李时裕阴沉的声音传来。
穆澜准备脱披风的动作停了一下。
而李时裕也已经走到了穆澜的面前站定,眸光阴沉的落在了穆澜的身上,正确说是穆澜的披风上。
穆澜不吭声。
「本王要没记错的话,这是龙邵云的披风?」李时裕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肯定句。
修长的手指落在了披风的领口上,低敛下的眉眼藏起了深意,让人揣测不出李时裕现在的态度。
穆澜也只是拧眉,不动声色。
结果
黑色的披风几乎就在瞬间,在李时裕的手中彻底的幻化为了一片灰烬,掉落在地面,穆澜仍然穿着跳舞时候的襦裙,赤裸裸的出现在李时裕的面前。
因为奔跑,所以她的头发有些乱,但是却丝毫不折损穆澜的美。
就好似那个在暗夜之中,顺着雪地一路奔跑的雪女。
回眸一笑的时候,让人不禁情动。
「和龙邵云去了哪里?」李时裕一字一句问的直接,这一次,他的手指已经捏上了穆澜的下巴,微微用力,就好似穆澜的下巴能碎在李时裕的手中。
「我去哪里,和四殿下没任何关系吧。」穆澜淡淡开口。
就算疼,她也没打算放软态度。
李时裕凭什么这种口气和她说话,要说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应该是李时裕做的多,她穆澜哪里比的过李时裕。
再说,她穆澜和李时裕什么关系,就凭两次的肌肤之亲,就需要凡事毕恭毕敬的和李时裕解释清楚吗?
呵呵
穆澜的手搭在了李时裕的手腕上,略微用力,想把这人的手从从自己的下巴抽出来,但是李时裕的手却纹丝不动。
任凭穆澜怎么使劲,都一点都不能撼动。
穆澜忍了忍,直接甩开自己的手:「李时裕,你放开我。」
「本王允许你穿成这样和龙邵云出去了?不仅穿成这样,还穿着龙邵云的披风回来。」李时裕绷着下巴,一字一句的问着。
那手心的力道又跟着紧了几分,穆澜的眉头拧了起来,这样的疼痛感显而易见。
但是就算疼,穆澜也没求饶,声音冷淡:「四殿下现在是什么身份管我?」
穆澜冷着脸看着李时裕,白皙的肌肤因为李时裕的用力,已经出现了红痕,清晰可见。
穆澜的眉头也拧的越来越紧。
李时裕看着穆澜倔强的模样,忽然松开了穆澜,穆澜踉跄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站稳,也丝毫没回避李时裕的眸光。
两人之间流淌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一直到李时裕再一次打破沉默:「簪子呢?」
「什么?」穆澜一时没回过神。
这一次没说话的人是李时裕,穆澜回过神,明白了李时裕在问什么,她拧眉,胡乱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收起来了。不想引人注意。」
李时裕送的簪子虽然简单,但是这宫内都是明眼人,岂能看不出那个簪子的贵重。
稍有心的人,随口一提,就可以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