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下来,穆澜怕自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就算在原地站着,穆澜都可以感觉的到李时裕掌心里的力道,结果,穆澜在闭眼的时候,这样的力道却忽然消失不见,李时裕也已经敛下怒意,看着看着穆澜。
他的眼神很冷,冷的好似寒冰:「不知廉耻。」
「既然知道穆澜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四殿下又何必这么掉身价的出现在穆澜的面前。难道不怕有朝一日也被穆澜牵连了?」穆澜一字一句的回着李时裕。
李时裕没说话。
穆澜也不再开口。
但是穆澜眉眼里的驱逐之意就再明显不过了。
两人僵持了片刻。
屋内更是静悄悄的,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让人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在这样的僵持里,穆澜的不耐烦变得越发的明显。
不是针对李时裕,而是针对现在这样的情况。
说不出的感觉,就好似自己真的是红杏出墙被李时裕逮了一个正着,这样的感觉,让穆澜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在穆澜绷不住开口要赶人的时候,李时裕却忽然淡淡说道:「把本王的衣裳拿过来。」
「我说了,殿下若是要更衣,穆澜去请容大人。」穆澜没妥协的意思。
「本王让你拿衣裳,你什么话那么多。」李时裕拧眉看着穆澜。
穆澜深呼吸,再看着李时裕,冷笑一声,快速的走到了床榻边,把李时裕的衣裳直接扔到了李时裕的面前。
李时裕拧眉看着穆澜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穆澜,你这样子没一点穆王府千金的模样,反倒是和一般的村妇没任何区别,粗鲁。」
穆澜倒是也不急不躁,看着李时裕:「既然知道我粗鲁,殿下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房里,是食髓知味,还是有被虐倾向,喜欢被人粗鲁?」
李时裕:「……」
那是一种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的感觉。
再看着穆澜丝毫不肯退让的样子,李时裕忽然气笑了。
是他夺去了穆澜的童贞。
但是穆澜却丝毫没因为自己的童贞被夺而变得哭哭啼啼的,反倒是冷静的不像一个女人,该怎么做,仍然继续怎么做。
就算是被人拿捏的时候,穆澜都可以冷不丁的反驳的你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这样的穆澜,对于李时裕而言,新鲜又好奇。
似乎他的世界里,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女子。
反倒是穆澜被李时裕忽然而来的笑意弄的微拧起了眉,眉眼里的警惕怎么都藏不住,再看着李时裕慢里斯条的在自己面前更衣,穆澜安静了下,最终也没回避,看着。
一直到李时裕穿戴好,这才从容的朝着穆澜走来。
穆澜的神经瞬间紧绷。
李时裕很快在穆澜的面前暂定,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出乎了穆澜的预料,李时裕的大手很自然的拂去了穆澜落在脸颊上的发丝,随意的勾过发带,把散落下来的乌黑的发丝扎成了一个发髻。
穆澜全程拧眉。
而李时裕就好似没事的人一样,从容不迫的把衣裳重新整好,一件件的给穆澜套了上去。
和跳舞时候的襦裙不一样,再穿上的衣裳严丝合缝,绝对没任何的肌肤裸出来,一点春光都未外泄。
穆澜一动不动的站着,越发不解李时裕要做什么。
这人不安排理出牌的时候,完全让人摸不透。
所以保持沉默才是上上之策。
然后穆澜错愕了
那枚找不到的珍珠簪子却忽然出现在穆澜的面前。
在屋内略显得昏黄的烛光下,珍珠的光泽却变得异常的璀璨耀眼。
穆澜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