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迟艾艾地没有直接回答。
薛冰见我没表态,有些急了,拿鞋尖踢了我一下,说:“哎,你什么意思啊?”
我说:“这事有说过。不是没决定好么!”
“我现在就跟你来决定了呀。”
“你能决定?”
“是啊。”
“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她鼓着腮帮子,挑衅地看着我:“你说,我哪里不能决定?”
我迟疑了一下说:“礼堂的事你也能决定?”
“可以。”
“以后你们开会怎么办?”
“露天开啊。”
“谁的意见?”
“书记和校长都表态了。就等你了。”
我沉吟半响,指头轻轻敲着桌子,慢条斯理地问:“修一个球场,要多少钱?”
“得看你想修个什么样的球场。三万五万不少,十万百万不多。”薛冰谈到正题了,突然就露出她的天性来。
“你想修个什么样的球场?”我笑眯眯地看着她。这个女子让我有一种想去亲近的感觉。
“我想有什么用?我没钱。”薛冰无奈地叹口气。
“我有啊。”我说,把她的杯里续满水。
“你有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她似乎侧耳听了一下隔壁盘小芹的动静,莞尔一笑。
就是这么清清淡淡的一笑,让我怦然心动,心驰神往。
“只要你开口,你想怎么修就怎么修,行不行?”我试探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