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八岁了,我是五月的,你是几月的?”“二月的。”余清和见余去非跟商文君聊的非常开心,怒吼道:“今晚都不要吃饭了。”隔壁的水婶听见余清和这边声音有点大,探出半个脑袋问道:“小余,怎么了?去非又调皮了吗?”“是啊,水婶,你那边有多余的粮食吗?我今天忘记去买一些,可能不够,能先借一些吗?”“你客气啥,直接让去非过来拿就可以了。”“那先谢过水婶了,明天买了还您。”余去非二话不说,带着商文君就去水婶那边。“水婶,给你看看,这是我姐姐。”水婶笑呵呵地给了余去非一小袋粮食道:“又是你爹爹捡回来的吗?”“不是哦,是我自己带回来的。”“我们去非长本事了,先回去吧,天冷了。”水婶说完,顺手给了余去非几颗糖果。余清和嘴里嚷嚷着不给他们饭吃,最后还是煮了一锅稀粥,弄了两个小菜,平时他们父女两一般就一个小菜。商文君姐弟两个,一天一夜没有怎么吃东西,也吃的非常香。“爹爹,今晚的炒土豆很好吃。”“闭嘴,吃你的吧。”夜晚,屋子里黑了下来,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很安静,人的感知似乎也在这黑暗中变的灵敏起来。商文君身边传来余去非均匀的呼吸声,她自己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眠。小门扉被人粗鲁的打开。余清和低低讲话的声音传来,“黄媒婆。这么晚还叨扰你,真对不住呀。”“你这么晚还叫人把我喊来,直接说吧,什么事儿?”“你能帮我去跟满伯那边问下吗?看看聘礼能不能晚点给?”“你这娃子,我好不容易帮你说服老满。你现在还要反悔咯?你这娃子这样不行的。”“不是的,就能不能宽限一些时间?”“还宽限啥子嘛?满桃那丫头可是很多人都看上了,要不是那个丫头对你还有点意思,那还轮的到你?要宽限大概没戏了。”黄媒婆叨叨完甩甩衣袖就走了。“黄媒婆,您慢走。”余清和最后还要跟她客气一句。嘉乐十六年春,满桃嫁做他人新妇,远赴徐州。嘉乐十七年春,余去非用满桃留给她的香料残卷制作了一批香囊,由商文君拿到市集去售卖,一时间被售抢一空。嘉乐二十年春,余清和一家由余去非制作香囊,香袋,香件等,商文君街市售卖,赚了些银两。他们在街市偏角买下一家前店后宅的小铺,搬离了茅草屋。嘉乐二十五年春,余清和在东三巷开了嘉乐二十八年。商文君是被各种人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看了看窗户外边的天,阴沉沉的像是随时准备着下一场雨。前院似有很多人般,各种吵杂的声音穿墙而过。商文君把被子蒙过头顶,没一会儿便憋的受不了又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她烦躁地扯过被子扔向床的内侧,起身洗涮换了一身衣裳出门。余余搬了一小箱东西从院子那边快速穿过。“余余,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刚走出房门的商文君喊住余余。余余站住了,看了眼商文君道:“嗐,是大小姐呀,我当时谁呢,吓我一跳。”商文君揉揉太阳穴,没睡好,头疼。“你少贫,外边发生什么事情,这么吵闹。”“对门的刘老爷叫了张媒婆上门来提亲了。”“你说谁?那个抠抠搜搜的布商刘?”商文君一下子被这个消息炸醒。余余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就是那个刘老爷。”“给谁提亲,我还是去非?”“嘿嘿,是大小姐您。”余余一脸傻笑。商文君整个人被这个消息炸的外焦里嫩,勉强还留一丝理智问道:“老余头是答应了吗?”“老爷吗?还没,说考虑考虑。老爷说了,虽然刘老爷是比较小气,但是他们家的大公子人还不错。样貌端正,品行也不错,可以考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