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岳宁只是上辈子的一点点怀念,看一眼就好了。坐不坐无所谓,以后自己总归会买得起。不过乔君贤都已经从他表哥手里抢来了钥匙,如果自己拒绝,乔君贤多没面子?
哥哥姐姐们对她都很好,乔君贤却是特殊的,他万里迢迢陪着爷爷去西北找她,这些日子自己只负责出主意,全都是乔君贤在联络实施,他还专程到粤城给她送资料,告诉她细节。
岳宁跟岳宝华说:“爷爷,我跟乔君贤去兜风哈!您和阿松叔他们吃晚饭,别等我了。”
“对啊!你一直忙,还没吃饭。”乔君贤说。
岳宁很开心地推着他:“走吗!走吗!”
乔君贤带着她上车,岳宁跟大家挥手:“哥哥姐姐,拜拜!”
他们几个笑着跟她摆手。
乔君贤提醒她:“安全带。”
岳宁伸手要拉安全带,却见乔君贤向她演示怎么系安全带,她表现出学着他样子系了安全带。
乔君贤开车出去,岳宁看着七十年代末的港城夜景,是如此繁华。
车子进隧道,乔君贤说:“宁宁,想不想去尝尝南洋菜?”
“啊?”
“我外婆家那里菜?酸辣口味的,跟你们西北的酸汤面疙瘩有点像。”乔君贤说,“肉骨茶,叻沙?”
“好啊!”
车子出了过海隧道,到了港岛,乔君贤一路开,这时候的港岛对她来说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乔君贤车子拐弯进入鸿安大酒店,岳宁知道,这是他外祖家的产业。
乔君贤停了车,带着岳宁进电梯,他说:“鸿安的南洋菜,是我妈妈嫁过来之后,大舅舅专门在鸿安开了南洋餐厅,让她能吃到家乡的味道。
“你大舅舅可真疼你妈妈。”
“是,他们兄弟姊妹几个感情很好。”乔君贤带着她进了南洋菜餐厅。
就是小公子来了,餐厅经理依然抱歉地说,时间太晚了,只能提供几样简单的餐食。
乔君贤带着她坐到窗口,这里可以看到维港景色。
岳宁不能说她熟悉东南亚风味的美食,再说也没多少选择,就请他做主了,乔君贤点单:“来一份叻沙,再要一份鸡肉沙爹,椰丝卷,参巴糯米糕还有摩摩喳喳。”
乔君贤点好了单问:“我有个疑问。”
岳宁抬头:“什么?”
“那个张丽丽真的没给两个混混钱吗?”
“你过来我跟你说”岳宁笑着探过头去。
乔君贤伸过头,岳宁贼兮兮地跟他说了下午她抓住斗鸡辉,把斗鸡辉按在墙上摩擦的事。
她说话的热气吹到他耳朵边,乔君贤的耳朵有些发痒。
好在她说完了,坐直了身体:“人被诬陷的时候,下意识会自证清白,中午我就觉得张丽丽不够聪明,刚好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利用?”
乔君贤状似无意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好厉害,那么丁胜强呢?你也料道了?”
“我哪有这么神啊?丁胜强过来跪地求爷爷原谅,我可没料到。他这一招真的很聪明,如果我真的是那种想要下黑手的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了,无论是他还是张丽丽,或是他的家人出事,民众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宝华楼。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
样阴暗没底线?我就光明正大地说绝对不用阴招。”
“你怎么会推断出,丁胜强要趁着机会骗走张丽丽呢?”鸡肉沙爹上来,乔君贤替她蘸了一下酱料,递给她。
岳宁接过鸡肉串:“两条毒蛇在一起,张丽丽蠢一点,丁胜强更毒一些,他能背刺我爷爷,更何况是张丽丽?我能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但是我不会用他同样的招数去害人。从小莫伯伯就教我,君子慎独,不欺暗室。我会在太阳底下,一层一层
地剥他们的皮。刚才那一出,大家都知道了他们俩都是无赖,这样的无赖用死鱼做拆鱼羹,用冻肉做烧腊,不很正常?"
说完岳宁吃着沙爹鸡肉串。
乔君贤看着岳宁,长这么大第一次妒忌哥哥,为什么爷爷给哥哥起名字就那么用心?给他起名字就那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