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他最惨。又是发病,又是好几次差点丧命。就算勉强保住小命,他这病弱的身体经此一劫,还能有多久可以让他折腾?
怕是连他想等小魏瑄长大,成为暗黑系武帝来找他算账,都等不到那一天吧。早就凉凉了啊。
他心中苦笑,若真是如此,将来武帝若恨他,只能学顺治扒坟鞭个尸出出气了。
沉默中,魏西陵忽然道:“秋狩之后我就回江州了。”
萧暥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个,顺口接道:“嗯,我也要回大梁了。”
“那你自己小心。”魏西陵站起身来,“猎场凶险,却不及京城的万一。”
萧暥点头。
然后魏西陵扔下了一个扎得结结实实的棉纸包给他,就出去了。
什么东西?
萧暥拆开来一看,是包得严严实实的青翠鲜嫩的梅子。
江州的……青梅?
萧暥剥开一个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满嘴的药味儿也不觉得那么苦了。难道原主小时候喜欢吃这个?
到了第三天,萧暥终于颤巍巍下了床。大病初愈,先是吃了顿好的补补,攒了点力气后。萧暥表示,该秋后算账了噢!
第27章问罪
萧暥请喝茶?
北宫皓当时就是浑身一颤。
难不成他让钱熹去刁难魏瑄的事被查出来了?
不可能,钱熹那兔崽子脚底抹油,一出事就跑没影了。
而且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看不惯魏瑄猎到了狼,存心想恶心他一下,把他当宝贝的小竹马扔到林子里。怎么也没想到魏瑄竟然会冲到着火的丛林里去啊。
“云副将可知道是什么事?”北宫皓试探着问前来请他的云越。
他对云越一向颇为客气,毕竟在宛陵云氏这样底蕴深厚的名门面前,北宫氏就是个土地主。
他心底还私以为云越不值当,就算萧暥本事再大,他出身低微,怎么也配不上当云小公子的主公。
云越看着北宫皓,挑了挑眉,依旧是一副看不起人的神色,“世子去了就知道。”
然后他一手按剑,表明了不去就动武。
北宫皓知道,没余地了。他身边的燕庭卫都折了。余下的侍卫根本就入不了云越的眼。
再皱眉一想,反正自己和钱熹素无交往,只是许了他个青城令的虚职,空口无凭。
况且北宫家的权势和实力摆在那里,量他萧暥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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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品茶,军帐里却只有一张桌子,一只冷板凳,一壶白水。萧暥果然是丝毫不懂风雅为何物的人。
也许整个大帐里唯一和风雅沾边的就是他这张极好看的脸了。
萧暥一身肃杀的黑衣,大病之后整个人更加清瘦,腰细得探手可握,他的容色映着寒意,让人想到冬雪未融春寒料峭时的苍兰,眉梢眼角都透着尖锐的美,微红的眼尾邪气暗溢。一副想找人麻烦的模样。
北宫皓一只脚刚迈进帐,就被那锋锐逼人的美貌震撼到了,立即察觉不妙,想退出来,已经来不及了。身后两个披甲执锐的武士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