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说什么都只是借口,倒不如主动担责。
不过,三表哥不是莽撞之人,萧世子又是贵客,怎会发生不快?
莫不是三表哥在替她抱不平?
“此事你的确做得不妥,这几日你就好好在院中做功课,若无要事不得外出。”陈老太太沉声道。
王大娘子所言,不无道理。
皎芙若在,两人纵是心有不快,多少也有些顾虑。
但皎芙撇下萧世子走了,这不是伯府的待客之道,
想到这儿,她又补充道:“《女训》《女戒》各抄十遍。”
皎芙不敢有怨言,应是退回到原位。
王大娘子未掩不满:“你也别怪我多嘴,自你入伯府起,享的是伯府嫡女的分列,就连你出嫁,伯府也会以嫡女的分列相待,否管你怎么想,在我们心里,你就是伯府的嫡出姑娘。身为伯府的嫡出姑娘,理该以伯府的声誉为先,”她面露失望,“可你瞧瞧,你昨日干的是什么事,这要传扬出去,旁人该如何看待伯府?”
皎芙后知后觉,昨日到底是自己意气用事了。
她不敢辩驳,低垂下头:“是皎芙思虑不周,皎芙定谨记舅母今日教诲,以伯府为重。”
王大娘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正色道:“你与萧世子的婚期既已定下,除了安心待嫁,日后房里的事也该操持起来,”她扭头看向陈老太太,放软了语调,“母亲,您以为呢?”
陈老太太嗯了声:“大娘子所言有理,”她不再拨动佛珠,问道,“皎丫头,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皎芙哪里会想这些事,嘴上却道:“皎芙自认无外祖母和舅母如炬的眼光,还请外祖母和舅母帮帮皎芙。”
立在皎芙左侧的月锦,一直留意着皎芙的神色,原以为提及此事,皎芙难免会有妒色,不曾想皎芙全程平静,似在论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究竟是真不在意,还是藏得太好?
她偏向后者,萧世子除了在外的名声不怎么好听,人冷淡了些,论身份功名,放眼全汴京城,能与萧世子媲美之人寥寥无几,又生得一副俊美容颜,女子见了,动心只是迟早的事,皎芙恐也难以免俗。
王大娘子等的就是皎芙这话,塞几个自己人到皎芙房里,除了能知晓皎芙的动向,也不怕皎芙真同伯府离了心。
这枕头风的厉害之处,只有体会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