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暖和啊,是能把死了半路的齐奂又给烧得回光的那种火。
“啊。。。。。。”齐奂在谷箪掌心摸到一个破口。
她赶紧松开了手,却发现自己被牢牢抓着,根本撤不回来。
“负一层完事。”谷箪正摁着左耳的蓝牙跟外面的队友联系,说完才又转向了齐奂,“没事,走吧。”
他与南明馨一人押了一个毒贩往外走。
因为还要牵着齐奂的缘故,谷箪直接单手扣了大膀子男的脚踝,把对方像块破布一样在地上拖行,拉出了颇长的一段缭乱血痕。
“可别吓着人啊。”南明馨提醒道。
“吓着谁?警察,还是入殓师?”谷箪笑了笑,“这里谁怕血啊?”
“我不怕。”齐奂回头看了一眼,很清楚自己要是落在大膀子手里,下场会远比这还狰狞。
楼梯口还躺了两个毒贩,都已经失去了意识,小谷警官诚不我欺,说是三五个可以对付,还真的是三五个可以对付,他都没开过枪。
停尸间外飘着不大不小的雨。
殡仪馆很是混乱。
受惊的,受伤的,死掉的,乱得五花八门。
参与乱战的有临时调来的特警,有周边的民警,还有刚好在殡仪馆尚未离开的东方家。
很戏剧性的一幕,据说东方家一开始还以为毒贩们是冲他们来的,毕竟人家是一方富豪嘛。
不过话说回来,也多亏有了东方家的保镖们,灵堂区的市民几乎没有被波及。
时近中午。
齐奂配合民警在做笔录。
一件大衣盖到了她身上,齐奂回头看到了今天刚刚认识的家伙,东方家请来的白事知宾,池风裁。
“别着凉了。”池风裁看向齐奂的手。
有一只冻得青红紫白,就跟调色盘一样斑驳,但另一只手却只有干了的血渍。
“啊,谢谢,不用——”
“——重感可不好,披着吧。”池风裁指了指衣服,“我会自己来取的,不必费心。”
“啊?”齐奂更加莫名了,她站起身追了两步,“等一下,我不冷,真的。”
“下次见面再给我吧。”他走得很快,走廊的人很多,齐奂眨眼就看不到那家伙拐到了哪里。
她同样也看不到身后不远处有人盯着池风裁,都快瞪出眼刀了。
“啊啊啊,收一收,收一收,你是要隔空把人家剐了吗?”一旁的南明馨提醒道。
谷箪冷着脸的时候非常吓人,是那种就算认识了好几年,乍一看还是能被他炸一身鸡皮疙瘩的生理性吓人。
南明馨一直都调侃他有特殊的兽系加持,是披着亲和白皮的黑切黑。
“那是谁?”谷箪把目光从池风裁身上收了回来,看向走回室内的齐奂,然后才转向自己的老朋友,“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