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都是都跟他睡在一起吧?”
“跟我在一起逛商场要戴口罩,出去露营也要戴口罩,就是别人认出来跟我在一起吧?不然上新闻你怎么给X先生解释国内藏了个情人的事?”
“你藏的那么好,怎么就被发现了啊,那么多餐厅,你跟他在一起怎么就不戴口罩啊?”
“因为他才是正主对吧,跟他在一起就不怕被发现,不怕拍到。”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跟你在一起我怕别人误会,会问你是不是X先生,我怕你生气才这样做的。”陈嘉之带着哭腔说,“我跟他只是朋友”
然而怒火攻心的沈时序已经听不下去一个字了。
“好玩么?陈嘉之?”
“他怎么操。你的?操。到你走不动路需要扶?”
陈嘉之崩溃大喊,“我今天才来,我没有跟他住在一起也没有睡过,我跟谁都没有睡过!”
“嗯。”曲起腿,沈时序把他牢牢压在身下,按开床头灯后,边问边解他的衣服,“没睡没回家,那你告诉我,这些天你他妈都睡在哪里?!开房记录只有今天这一条!露营你悄悄删的信息是谁!头像难道不是他吗,你他妈把我当傻子吗!”
根本没办法说在化疗,甚至都不敢伸手去阻挡,手背手臂上全是针眼。
删的是秃头李,Arivn的确也删了,不过是怕看到之前有关心理疾病的聊天记录,被压制得无法动弹,陈嘉之艰难回头,难以置信地问:“你还在调查我?”
外套唰地一下被扯飞扔到床下,一个白色圆柱体咕噜噜滚落在地,在颗粒碰撞声中滚到床头柜的缝隙里。
里面穿着衬衣,很难解,但沈时序粗暴地一把扯开,扣子四处飞溅,领口甚至有那一瞬死死勒到了陈嘉之的脖子,他发出一声闷哼,察觉沈时序想做什么后,浑身发抖,惊恐地往后看去,剧烈挣扎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沈时序你混蛋!!”
衬衣褪至臂弯间,整块后背光裸的肌肤完全暴露在视野当中。
然而身后再无任何动静。
脖子也酸的抬不起来,胃也疼地想吐,足足等了好几秒,终于攒够力气的陈嘉之再次回头,看见沈时序眸光里仿佛聚集着风暴,同时顺着他的视线瞥向后颈。
昏暗光线中,隐约能看见肩背上有淡淡的淤红,很多个小块。
血小板太低,身体就是会莫名其妙出现这些东西,都不用磕碰,皮下的毛细血管自行破裂,淤结成团。
意识到这已经足够让人误会了,但陈嘉之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沈时序猛地把他翻过来,在脑子冒金星中,下巴被死死钳住,“你把我当过人吗?你怎么能这么贱?”
“忘了,你的确很会勾人,知道怎么做,知道怎么握,也用膝盖蹭他腰了吗?还是在高。潮里抱紧他?”
他语调愈发地高,字眼也愈发难听。
“都没跟我试试,怎么知道不会喜欢我呢?”
“说不定更快乐?”
说罢,掌根紧紧抵住胸膛按下去,沈时序把他裤子脱了。
“喜欢什么姿势,背。入还是骑。乘?”
“背。入吧,不然怎么能亲得到肩膀?”
极端侮辱的字眼一句接一句,陈嘉之猛地瞪大眼睛,他愿意跟沈时序做任何事,但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疯狂大叫起来,“滚开,你滚开!”
灯再次关了。
沈时序按着他,笑了下说,“把我幻想成他也行,或者谁都行。”
双手手腕反剪,被紧紧按在枕头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陈嘉之疯了般去踢沈时序。
但脚踝立马被扣住,手腕的钳制就被松开,陈嘉之翻身坐起,气急扬手,一巴掌不知道打在哪里。
“滚开!”他拢住撕裂的衬衣,泪流满面,“混蛋,你会后悔的!”
似乎是这一巴掌或者哭声让怒火灼烧的神经稍稍恢复正常,抑或是有电话在响。
昏暗里,沈时序接通电话,是叶姿打来的。
“下班了吗?儿子。”
“嗯。”
陈嘉之死死捂住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动静。
但寂静让一切声音都无处遁形。
叶姿说:“你胡阿姨又给我打电话啦,大年初二你跟他外甥不是没见着吗,所以还想约个时间见见,那孩子挺不错的,家里是搞进口石材的,家底清白,人也文静乖巧,你看要不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