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吻她的手臂,“我没醉。”
许柏夏几乎没有退路,她湿漉漉的眼看着上方的人,欲语还休的我见犹怜。
贺随庆幸自己没有喝醉,他深呼吸,将她拢在身前的双手抬高至头顶,薄唇映上那微张的红唇。冷白掌心里缠着那条领带不再摩擦着她的腰肢,而是随着她抬高的手臂,像蛋糕盒上精美的丝带绑上了她手腕。
许柏夏没挣脱开,她慌了神。
贺随撑着床抬起身,将人往上抱了抱,低沉地音色里克制不知的哑。
“等我。”
许柏夏浅皱眉。
贺随随即去了浴室,她挣着领带,想坐起来却用不上劲,双腿蹭着皱了的被面。
没过多久,耳边响起脚步声。
许柏夏闻到了沐浴露的清香,一股凉意顺着裙摆撩上,贺随前额额发略有潮意,眼底早就没了清冷。那抹凉似长了眼,尽钻她的敏敢地带,熟悉的感觉涌上,许柏夏咬了咬下唇,都快哭了,“你别——”
“阿至不是喜欢吗?”贺随薄唇间的酒味散了许多,有种水的清凉感。
“!”
“既然喜欢就要好好享受。”贺随用轻语安抚着许柏夏的紧绷,微凉指腹过处,软嫩的肌肤都带颤。许柏夏下唇紧咬着,下一秒,被他捏了下巴,唇瓣分离,那股疼瞬间消失,唇隙里没藏住细碎的低哼。
夏季雨夜里那股燥热蔓延到了现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许柏夏纤细手腕上那根黑色领带越挣越紧,如舌缠着她,教她失了自主能力,坠入那个由贺随制造出的陌生情潮,她像雨夜被雨水浇透了的枝叶。
……
她已经分不清时间了。
贺随抱着她去浴室,出来时直接去了次卧。
许柏夏蜷缩着身子睡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眼睛很红,刚刚哭过了。
“过分!”
贺随坐在床边,附和,“嗯,我过分。”
他低头想吻,许柏夏拿被子捂住他的唇,“你刚刚、你、你别想亲我!”
“怎么还嫌弃自己了。”
“闭嘴!”许柏夏捂紧了点,贺随举双手投降,指了指被被捂住的唇。
许柏夏松了些力道。
贺随轻笑:“恼羞成怒想谋杀亲夫吗?”
“……”许柏夏不说话,背过身不理他,贺随轻拽被面,“我怎么办?”
许柏夏拿被子蒙住头。
贺随无奈的摇头,起身去浴室,确认他不在,许柏夏才朝后看了看。
她的手机就在旁边。
响了声。
许柏夏查看,桃花依旧给她发消息:[我好可怜。]
他才不可怜呢,全是坏心思。
许柏夏倒扣手机,全当没看见,不知多久,身后贴近了沁着凉的身体。
同那手指一样凉-
许柏夏昨日就和许成军说了见面的事,今晚就定好了酒店和时间。
她从工作室赶来。
贺文臻的车恰好到了,她和沈老夫人一起下车,三人打了照面,许柏夏上前挽住沈老夫人另一侧手臂,“奶奶,姑姑,你们到得太早了。”
“在家也没要事。”沈老夫人欣喜地看着许柏夏,小姑娘皮肤白皙,凑近了,那脖子上有点痕迹就看见了。本来还担心他们关系是假的,听了小狄的报备,心放下了,等他们的感情稳定她就要抱重孙了。
贺文臻问:“贺随呢?”
许柏夏来前接到过他的电话,“会议刚结束,在来得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