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还没过,让病人休息吧,”护士小姐道,“我今晚值班会特别关注的。”
闻荷下午时突然大出血,医生发现及时,找到出血点,但他们说,她还是需要做移植手术,更换器官。
房门关闭,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空间骤然寂静,外间没有开灯,只有走廊的光透进来,拉出一条长长的线条。
闻霖久站在那儿。
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然后攀上来,握住了他的手指。
他垂眸看去。
夏满不言,上前抱了抱他。
一扇房门,隔开着他们与闻荷。
良久,有人轻轻敲了敲门,二人抬眸望去,只见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白人站在那儿,也不知等了多久。
“聊一下吧,”对方说。
他们一起到了院务层,进入某间办公室。
维克多给他们倒了两杯咖啡,将一些文件给他们看。
“你直接说,”闻霖久道,“头疼,看不了。”
维克多从善如流:“我猜也是。闻小姐此前和我们开过几次会,组织在华夏建立分支机构,现在医生名单已经列出来了,设备也采购完毕,速度快的惊人。”
“因为她提要求,下一次,发生在她身上的,危险级别较高的手术,一定要去分院做。”
闻霖久面色微变。
“器官我能帮你找,三天以内一定到,但手术,是否能做,得看她的意思。”
闻霖久沉默。
夏满问:“在华夏做手术,条件是否具备?”
“不会有区别,她的医疗团队全员都会跟过去。”
“长途飞行没问题?”
“问题不大。”
两人一问一答,非常干脆。
闻霖久终于伸手,把文件拿过来,翻开。
马克杯中,咖啡表面飘着气泡,慢慢的升起,又破灭。
维克多向后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打量他和闻霖久。
约莫半小时,他们离开办公室,回去病房。
当夜他们都宿在医院。
凌晨时分,夏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翻个身,旁边没有人。
他睁开眼,见到一个背影,坐在椅上,几乎被黑暗淹没。
夏满走过去,缩进他怀中。
闻霖久将他搂着,下巴搁在他头顶。
他闭了闭眼。
…………
一天以后,大小几辆飞机在梅兰克机场降落。
机场派出了几名高管,等在那下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下了楼梯,他们便上前与之握手。
“麻烦了,”男人道,“时间比较紧迫,我需要再次确认一遍运输安排,请你直接带我过去。”
见他行事利落,高管点头,侧身,“请。”
同一时间,由黑色轿车领路,数辆医疗车从梅兰克诊所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