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许尧特别客气,“我觉得,要不我搬走吧,您想住这里,您就接着住,成吗?”
楚恒冬眉心拧着:“你想搬去哪里?”
许尧也很茫然,可天地之大,何处不是家。
虽然说房东把他预缴的房租都退了,但这里说到底是楚恒冬的地盘。
他在这里,就像耗子进了老鼠窝,浑身不舒坦。
“和苏跃做,爽吗?”许尧平静地问他。
楚恒冬面色微变,他抿住下唇,压低嗓音道:“和你,才觉得爽。”
许尧握起拳头,用力锤他胸口,才开始是愤怒,然后越来越悲伤,最后化为麻木,狠狠地锤了好几下泄愤。
楚恒冬一动不动,就像一座不会动弹的雕像,任由他发泄。
直到许尧不争气地哭出声,楚恒冬才伸手将他拥进怀里,无言以对:“你怎么这么爱哭,上辈子是女人啊。”
许尧恼羞成怒:“我没有。”
楚恒冬捏他脸蛋:“女人爱哭,因为女人是水做的。你也爱哭,你也是水做的,所以你等于女人。”
许尧:“……哪里来的歪门邪说,谁又教你这乱七八糟的。”
楚恒冬无师自通:“我的女人。”
许尧:“…………你麻痹。”
许尧踹了他一脚:“我要是女的,你娶我啊。”
楚恒冬摇头。
许尧冷笑:“你别太坦诚了,你这七星瓢虫。”
楚恒冬低头,笑眯眯地咬他耳朵:“你不是女人,我也会娶你。”
许尧:“…………”
恋爱脑长出了标配的攀比心理,他揪着楚恒冬衣领,抬头望向他,咬牙切齿:“那你说,我和卫三少爷,谁是正宫娘娘。”
楚恒冬犹豫了很久,很久之后,他在许尧的眼神催促下,迟疑地说:“那应该是,卫三吧。”
“为什么?”许尧痛恨地想,果然不出所料。
他到底在比个什么劲啊!
楚恒冬挠头,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卫轻尘去世了,离去的人,不是有哀荣吗?”
“要是他活着呢?”
楚恒冬放开许尧,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许尧一脸冷漠,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准备睡觉。
他出来的时候,楚恒冬竟然在抽烟。
这简直匪夷所思,调香师为了保护自己的嗅觉,从来不会接触烟酒这类刺激物品,楚恒冬偶尔喝酒,但烟是坚决不碰的。
许尧就知道,自己的问题真是难住他了。
就像传说中的红白玫瑰之争。
但许尧转念一想,卫轻尘与楚恒冬门当户对,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和卫三少爷相提并论。
许尧庆幸,当年那封情书,幸好没送出去,不然他现在就是全校闻名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