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娴山看着这一幕吵闹,有点无力。
作为司法天天神,最擅长查找证据的人,也无法解开此种纠纷。只因为在此事发生中,界定是非的界线实在太模糊,且——
根本没有证据,自然也找不到证据。
即使那个姑娘真的知道那人故意揩油,那又怎样?都是心证。
大概那些有色心没色胆的孬·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经常干这种事,导致女子对于意外冲撞也分外敏感。
所以,即使纪娴山看到他下手了,看到他得逞后嘴角的笑容了,那也没用。
当然,律法不能惩罚他,不代表他不用受到惩罚。
纪娴山绕道,跟着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吹着口哨,往无人的小道走去。
纪娴山瞅准时机,准备出手时,闻到了一股香味,是桃子的蜜甜味,和那陶瓷兔子一样的香味。
下一瞬,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从巷子另一头冲出来,拿着一根棍子,狠狠地打中年男子的背。
中年男子化成自己的本形,是一只鼠精,想要咬住小乞丐。小乞丐腾挪闪躲,将他用棍子打扁,还均匀地撒上了一层盐,如同快乐地做着美味佳肴。
中年男子疼得变回人形,满地打滚,他被打得肋骨全断,见讨饶没用,便威胁道:“你这腌臜东西,别叫我知道你是谁。”
小乞丐一棍子将他的嘴打变形,蹲下来,一脸甜美地俯身看着他:“哎呀,我好怕呀。”
是女孩子的声音。
这小乞丐转而又像变了个人一样,满脸的冷漠暴戾,但语气很平静:“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
这猥琐男揩油,确实该罚,但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纪娴山打算上前阻止。
脚下踢到一根木棍,发出声音。
巷子里的小乞丐,旋风一般立刻跑了,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蜜桃味。
看来这就是她要找的人了,不知道这小乞丐究竟是谁,做事毫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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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娴山绕着集市追了几圈,她有些渴了。
索性去茶楼上坐一会,再回去参加晚宴。
她所在的位置,背后便是一个隔间,旁边是窗户。
看向窗外,竟然有个人影很像明炤。
纪娴山仔细看着,还真是他。
一步一步,他走近来,她才发现他眉目紧锁。
他似乎是在找人,四处搜查。
隔间里头隐约有女子的声音。
这是那小乞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