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书婷塞了一张全彩铜版宣传单,上面一个西装女人,旁边配字:教你如何用三句话,让男人给你花两千万。
晓晨突然上劲儿了,想吐,他哥带着晓晨去卫生间了,不在,躲过一劫。
于是黄翠翠直接走到他面前,嘴里念叨着:“我这传单都是按需发放。”
然后塞给高启盛一张“高薪求代考四六级”的小卡片。
给唐小虎一张“xxx专治肾病”,视线绕到小虎身后,瞧见一个光头络腮胡,上下扫了几眼,悄咪咪给人家兜里塞了张“专攻男科杂症”的单子。
黄翠翠祸害一圈不算完,还给高启强留了一张“富婆重金求子”。
“我没到下班时间呢,瑶瑶,跟爸爸好好玩,我下午五点来接你们哟!”
一个飞吻送到,高启盛攥着揉碎的重金求子和代考四六级气得直磨牙。
谁雇的她做兼职啊?黄翠翠上一个兼职东家还蹲大牢呢,上上个东家一枪把自己崩了,雇她当员工,这不纯纯找死呢么?
高启盛如此想着,又见她折返回来。
“欸?”黄翠翠好像想起什么,跑回来四处张望,“晓晨呢?我还有东西要……”
“不用了!”陈书婷近乎咆哮,“你就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孩子!”
出了二月一旬有余,眼看着已然步入3月春暖,清晨的凉意仍旧不时背刺偷袭,激得人打个哆嗦。
风云岭现下全天免费开放,大清早就能见精神矍铄的退休干部往来游走,建于半山腰的小凉亭不甚受宠,只有一位登山客靠在旧漆剥落的栏杆上,手持保温杯慢口啜饮。
凭栏上倏地扒上一只手,手背虎口处狞疤盘踞,随着肌肉鼓动,仿佛活过来一般,在栏杆上挣扎蠕动起来。
安长林不疾不徐,从容地挪开一个位置,让给刚到的女人。
“从哪上来的?”
“那边,我怕迟到,抄的近路。”她手指伸向侧峰陡峭处,双目环视一周,奇怪道,“孟书记没来?不是说,你们两位想见我的吗?”
“老孟临时有会议。”
“哦,那是……”
“黄翠翠啊,”安长林扣上杯盖,螺纹拧合的声音抢了她的话,“人生这一路,苦点累点倒不怕,就怕因为抄近路误入歧途。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
“您说。”
“你做事之前,考虑一下后果,建工集团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参与的。”
她垂死挣扎:“我没参与啊。”
“那你给唐小龙和程程送东西干什么?俩人都不在一个地方服刑,难为你打听。一碗水也端的够平。”
都是替别人坐牢,一个太子党,一个太女党,建工集团未来两股力量交锋之前的子夜时刻,她提前熟络熟络,为06年打好基础,如果可以,一举拿下he结局岂不是皆大欢喜?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