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阁碰见的,碍事之人。”“要不要杀了她,以绝后患?”珩一拔剑的手却被宿渊的眼神杀了回去,“不杀不杀,都听殿下的。”珩一脸上堆笑。“这人留着有些用处。”“难道和天文阁制=毒之事有关?”宿渊点点头,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千姜,道:“先把人保住吧。”宿渊站起身来,正要走,却又像是放心不下似的,转身问:“你晓得怎么抱=姑娘吧?”珩一愣了愣,点头如捣蒜:“当然知道。”复又在心里嘀咕:不知道怎么抱人的,怕是殿下你吧。珩一正欲动手,却发现这姑娘的脖颈出有血痕,不禁道:“殿下,这姑娘怎么在流血?”什么?宿渊一把将珩一推开,小心翼翼地扶起千姜。她的发丝垂落,顺着夜风轻轻拂过他的手臂。“威千姜,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你醒醒。”“千姜,他便是威千姜?!”珩一几乎是惊叫出声。宿渊冷眼望向他。珩一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只好低声解释道:“殿下昏迷的那段时间,一直在念威千姜……”“你说什么?”“就是殿下流落民间,然后被救回来的那段时间!您昏迷不醒……”宿渊瞧了瞧怀里虚弱的威千姜,又理了理思绪,难道他和威千姜的事情,是真的?……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晚了点。广惠仓的事,算解释清楚了吧。话说我会不会被雷劈啊,历史上的广惠仓原型真是拿来做善事的。艺术加工艺术加工……☆、痛苦又如何料想府内定然有宿望的人蹲守,宿渊带着人回了自己的秘密居所——宁休崖。这是北郊荒山上的一处峻崖,人迹罕至。却荡翠涌绿,泉壑清泠,是打理了许久才有的景致。月明挂修竹,宿渊静静坐在清泉中央的大石上,闭目沉思,皎皎月色洒上俊美的脸,平添几分温柔。“殿下,您想起来千姜姑娘了吗?”在一旁的珩一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想不想的起来都无所谓。”宿渊道。虽然他不得不承认,有时见到威千姜,自己会十分不自在,比如脑中会忽然闪回一些陌生的场景,还有莫名其妙想要保护她的错觉。比如早前在玄玉山,比如此番在火场。“您说她还有用?”“不错,她可以替我们试毒,在山一阁,耳闻一阴阳人说其体质奇异,不惧毒甚至可解毒。”“如果真是这样,那千姜在解陛下的奇毒这件事上,岂非大有可为!”珩一道,又问:“那万一阴阳人的话不可信怎么办?”宿渊道:“所以我们要让她试试看。”珩一点点头,若有所悟道:“怪不得殿下只差人止了她的血,瘴气却未解。这钦天监用的瘴气,自然是毒性极强,若她能承受得住,那阴阳人所言便有几分可……但是,威姑娘岂非要受很久的折磨,这……”宿渊久久不言。好不容易凝聚的心神,又有些乱了,他索性转移话题道:“去请樊寄奴。”翌日清晨,千姜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她感到身体被极度的柔软、温柔包裹,周遭异香扑鼻,仿佛置身花丛中。可这花香,未免太炽烈了些。千姜一个喷嚏,总算彻底清醒过来,却见面前坐着的小姑娘正甜甜地看着自己。“这是什么地方?”小姑娘不答话,推门便跑,一路道:“寄奴姐姐,她醒了!”樊寄奴?怪不得如此这般软玉温香。等等!张九荻这是把自己带到了青=楼?千姜气不打一处来,坐起身来便要去兴师问罪。未料,刚好也有人推门而入。“你做什么?”见千姜衣着不=整,神色匆匆,来人冷漠道。“正好你直接送上门来了。张九荻,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做什么?”还未等宿渊答话,千姜又道:“亏我昨天还因为误会你,有些愧疚,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尊重人。”“怎么,你以为本王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他这么一说,千姜赶紧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宿渊轻笑道:“就威姑娘这姿色,还是罢了吧。单说这块疤,是个人都会害怕。”千姜这才发现自己从胸口蔓延到脖颈的那块长长的伤疤露了些出来,即便只是小小一截,边缘的歪歪扭扭也足够让人生厌。虽然这块伤疤是……罢了……千姜没有多言。宿渊正色道:“你还记得昨日的承诺吗?”“记得。你想要我做什么?”“帮我试毒。”千姜眼睛里的神采黯了些,“试毒岂非很痛苦。”宿渊道:“痛苦又如何,也不会死。”